“无论是生意买卖,还是行军打仗,小婿以为,它们之间,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影响因素,这个共同的影响因素,就是‘情报’。情报网的涵盖面、情报人员的忠诚度、情报信息的更新速率,这些,都是可以左右一场买卖或是一场战争胜负的关键。”
我站在小厅的中央,面对着我的泰山大人和一个从表面看来富态和气、白净微胖的中年男子,不卑不亢,朗朗而谈。
泰山大人面带微笑,先是对我轻轻颔首,表示嘉许,然后脑袋微侧,“林总管,觉得如何?”
白胖富态的林总管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感情波动,身子稍稍一欠,淡淡应道:“姑爷所言一语中的,而且用词精妙,闻所未闻,学生佩服。”
我暗中皱眉,这老家伙,从前的态度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即使我当了苑儿的相公也不见他有什么态度上的改变,这次居然转了性,把我夸得这么好,恩,依照惯例,这违心的恭维吹捧之后,该是实质上的转折了。
果然……
“不过,昔日赵括纸上谈兵,挥洒豪情,无人能及,却在首次出征中为白起所败,受坑杀而亡……所以,请恕学生放肆,敢问一句,不知姑爷自为所比赵括如何?”
好!面容不冷,眼光不变,只片片言语,就可以把对我这“下人”出身,凭妻而贵的新姑爷的不信任和极度轻蔑表达的如此含蓄,又淋漓尽致……果然,是个外交的人才!
不过,呵呵,把我拿来和赵括相比,您,还真是高看我啊。
无论是在现在还是“未来”,我周日既没有经过商,更没有打过仗,刚才的那一番“侃侃而谈”,其中的内容,也是在“未来”世界里连三岁小孩都能倒背如流的陈腔烂调,如果真要我把这些东西运用到实际,这个,恩,嘿嘿,好难啊!
所以,一语中的!——唉,我看是你大总管一语中的才是啊。
听着林总管的话,泰山大人的脸上先是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可就在接触到我高深莫测的笑容之后,他的这丝不悦立时转成了淡淡的惊讶。
“对林总管的疑问,贤婿想到怎么回答了吗?”虽然声音依旧平淡,可如果仔细听的话,在“疑问”和“回答”这个两个词上,我的泰山大人咬字稍稍的重了那么一些。
我笑着,忽然对着林总管长躬到地,回答的语气却依然不卑不亢,“把我和赵括相比,其实,林总管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周日一不曾做过买卖,二不曾带兵打过仗,这一点粗浅认识,还是从刚刚看的兵书里照搬出来的,所以……”
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根本用不着说完,面前的两个家伙(呃,把我的泰山大人称作“家伙”,这个,似乎有点不敬呢)都是精明似鬼的老油条,我表面自贬的话语里所要表达的意思,他们没有理由听不出来——NND,既然知道我周日是“下人”出身,又对你们的那些狗屁买卖一无所知,你林总管凭什么就非得要求我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廉颇?
从座上二人俱是一愣的表情中,我知道他们已经明白了。
只是,泰山大人接下来的一句话,却差点让我狠狠的扇自己一记耳光。“是啊,贤婿虽然自小和竹尧一起读书,可同样也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林总管,我们对小日的期望似乎太高了点……”
“爹……”我躬身之势不变,只是把方向移到了杨运生这边,“我知道,其实爹对小日的所有期望与信任都是来自苑歆,与小日本人并无关系,可是,既然爹选择了相信苑歆,为什么就不能继续相信苑歆所信任的我呢?”
我直起身子,双眸中迫出阵阵精芒,“不懂,并不代表不能懂。今天我对生意买卖或是行军打仗的确是一窍不通,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我希望,爹能把对苑歆的信心放出一成在我身上,我会以实际行动来回答爹的这份信任。”
我的这番言语,在态度上,似乎已经有了逾越辈分之嫌,而且应该是显得太过猖狂和不自量力。不过,对非常人就要用非常之手段,对他们这两个老油条来说,过分的谦恭,只会招来更多的轻视。
数度神色的转变之后,一丝笑容再次爬上泰山大人的脸庞,他离座而起,踱到我的面前,一手搭在我的肩头,双目中精光大现,直视我的双眼,双唇开启间,说出的却是让我愣神的话。
“如此气势,不用来争霸天下,贤婿不觉得可惜了吗?”
我微微一笑,一脸淡然的回视着他的目光,“小婿人懒,怕麻烦,更不喜欢琐事缠身,所以,相对与争霸天下,小婿更愿意陪着苑歆花前月下。”
“人懒、怕麻烦、琐事缠身……”泰山大人略带些愕然的喃喃重复着我的话,接着,我的肩头一紧,同时,一阵爆笑从他的双唇间迸出,回荡在厅内并不算宽广的空间。我仓促间来不及行气护住双耳,被他这阵笑声震得脑袋“嗡嗡”作响。
“听贤婿的口气,好象,只要你愿意,这天下,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我嘿嘿一笑,不答反问:“泰山大人,小婿有这样说过吗?”
对我这反问式的回答,杨运生微微一怔,却没有丝毫不悦,脸上爆笑之情转化成一抹欣赏之色,“好小子,撇开苑歆的关系不谈,我发觉,越来越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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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负双手,立在窗前,仰望夜空。
我的身后,女孩似乎很喜欢从背后抱着我的感觉,小脸贴在我的背上,双手紧紧的环在我的腰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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