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凶杀人,不然根本就是不在场啊。
锦衣卫首领看向天空,问了一句:“现在已经是何种时辰了?”
年轻男人眨了眨眼:“应该是子时了。”
他好像听到更夫打了三次。
“那女人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男人又问道。
“巳时……\"那回答的人嘟囔了一声:“这姑娘到底吃多少了,现在还没吃完吗?”
“遭了!”男人立马想起了事情的蹊跷,他看向众人:“那女人有问题,我们赶快去城门口!”
城门口,眼睛都快睁不开的两人看着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锦衣卫首领,一副见鬼的模样,他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那人,发出了疑问:“您不是刚刚才出去了吗?”
“蠢货!”男人怒骂一声:“那人什么时候出去的?”
小兵被骂的一个激灵,正想要回怼几句,但看着男人的怒容,最后从心地道:“一个时辰前……”
男人暗骂了一声,让小兵开了城门,一帮人骑着马,手中拿着火把,就往城外冲去。
等人走后,小兵翻了白眼,同同伴说:“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一个个都这个点出城门,不知道我们开门也是体力活啊,整的我手酸死了。”
“算了,算了,我们就是一个看门的,贵人们让我们开就开吧,别得罪人就好。”另一个人虽然心中不爽,但还是安慰道:“也不知道前头那人长的这么像那位首领,结果居然还是易容的?”
“若是上头责怪下来,我们可不能背黑锅啊,这首领的令牌被偷了都不知道,这就是失职,他们不说我们还好,我们先相安无事,若是提及咱们,我们也不怕!”那人给同伴分析道。
小兵十分认同,两人这时也没了睡意,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人让他们再开门,就又坐回了他们本来的位置,打着哈切,也不知道在看着些什么。
“驾,驾!”逃出城外的两人很快就找到了藏在郊区之中的一匹马车,里面虽然没有自己在城中买下的各种食物,但撑个五六天也是可以的。
李期邈倒也不痛心,毕竟这东西本来也就是迷惑锦衣卫用的。
只是一点不好的就是,她们只逃出来两人,马车也是白天的时候,城外接应的人习惯性地给他们配的,并没有人等在这里,当他们的车夫。
所以这一日夜兼程的车夫这五六天里都是她!
带着怨念的鞭子狠很地抽在马的屁股上,马嘶吼了一声,蹄子在地上疯狂地踏着。
带着两人向着饶县跑去。
无处不在的风在快速移动的马车上,嘶吼地拍打着她的脸,让她的无处不在的碎发遮挡住了她的视线,李期邈空着的那只手揽着自己的头发。
看着逐渐远去的皇城,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院,住在紫禁城里的那位男人,李期邈沉默地想着:父皇,再见。
又一次在书房睡下的李玄奕突然一阵心慌,他坐了起身,摸索着下了床。
守夜的小太监赶忙搀扶着他,询问着他的要求。
“朕感觉,快要失去了什么……”李玄奕眼神有些空洞,看着那照在窗户上的一缕月光。
“皇上,请宽心,若是您说的是那位欧阳家的奴才有些印象的小少爷,这不是在您的监管之下吗?”周全被屋中声音吵醒,听到这话,赶忙接话道。
“或许吧。”李玄奕依然没有放下心来,他问周全:“那些锦衣卫都看着吧?”
周全肯定地到:“都看着呢,皇上。”
“报!”
“金逸未抓到欧阳逸轩和杜斐,让他们跑了!”
“什么?”周全和李玄奕齐齐问道,周全说完,讪讪地看向李玄奕,好在他已经被来报的锦衣卫说的事情震惊住了,没有纠结他的失礼。
“怎么回事?朕不是让你守着他们的吗?怎么会让他们跑了呢?”李玄奕急迫地道。
报信的男人欲言又止,周全在旁边帮腔:“你快说啊。”声音带着点急迫以及恨铁不成钢!
“杜斐偷了咱们首领的令牌,易容成我们首领的样子,骗了守门的人,带着欧阳逸轩跑了出去。”男人快速地说完,等待着皇帝地责怪与怒火。
“哈哈,哈哈。”李玄奕却是笑了,他笑得开怀,笑得有些放松,笑过之后,他突然想到什么,让周全赶快找人开了自己的私库,将那杜斐送给自己的助寿礼拿了出来。
周全虽是疑惑,但也照办,在找寻的途中,他突然明白了李玄奕的意思,该不会,他手下的动作更快了!
等他将东西双手递给了李玄奕,李玄奕看着那小小一本的烫金文书,只有巴掌大,本来应该是最容易忽略地东西,因为一种猜测而显得的有些珍重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李玄奕的心中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甚至有些想哭。
那本子里描绘的不是别的,而是自己,薄薄的十页纸里,俯视视角的自己,伏案批奏折的自己,以及坐在龙椅上发布施令的自己。
每一副都没有他的脸,却每一副都是他的脸,孺慕,钦佩,以及小心翼翼。
他抱着那本小册子,挥手摒弃了一众人,在几人担忧的目光中,他道:“下去吧,金逸也别追了,就让他们离开吧。”
李期邈不想同他相认估计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作为他的父亲,好像只能努力地给他攒着基业,以及祈祷着他的平安。
“你这个小子,真的是……”他看着月光,那抹心慌好像被清风抚平,带着对李期邈地思念,以及如愿以偿收到自己五儿子的礼物的欣喜。
他沉入了梦乡。
后面的追兵好像不知道为何慢了下来,李期邈又赶了几个时辰,实在是熬不住了,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下了马车,钻进了马车里,她枕着言宣的手臂,不一会儿进入了梦乡。
今夜的万里无云,只有柔和的月光撒在每个人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