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繁华的京市里,走街叫卖声不绝于耳。
小摊贩们挑着扁担,抢夺着那较好的地理位置,他们将瓜果蔬菜摊开,等待着第一个顾客。
“小哥,你看我这南瓜多新鲜啊,刚从地里摘出来的,头上这个蒂都是绿的呢,买一个拿回家切丝煲汤都很好啊。”
一个穿白色上衣,配红色短打,下穿蓝色裤子的男人蹲下身子,在地上挑挑拣拣了起来:“老板,你这南瓜多少钱一斤?”
“不贵就2文钱一斤。”
“那我要这个。”他拿起一个较小的南瓜,擦了擦上面的泥土,这才让他称。
“三斤七两,我收您6文钱吧。”商贩给他看了称,“你看是吧。”
男人点点头,商贩给他南瓜绑了个粗绳子,这样他便可以提着走了。
男人离开之后,商贩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吆喝。
一趟街买下来,男人手上已经有鸡有鸭,有鱼有菜,鸡还没杀死,被他提着咯咯直叫。突然它挣脱了绳子,在他手上挠了一下,扑腾着翅膀,努力想要逃走。
“抓鸡啊!”
“别踩了我的鸡!”
他在人群中穿梭,连声道歉,他穿过了一个包着蓝布头发的妇人,侧着身子从她身边经过,他穿过来一个满头大汗的男人,抱歉一声,被人提着后脖颈,脸色发红。
“大大,大哥,我鸡跑了,有什么事情能等我抓到鸡吗?”他细若蚊蝇,小心翼翼地希望大哥能放他一马,他事出有因。
“你的鸡?”大哥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停留在某处,“也没丢啊?”
“真的鸡啊,大哥球球了。”他闹出了个大红脸,一脸挫败地道:“再不去抓,就逃走了……”
“咯咯哒,咯咯哒。”母鸡眨着它绿豆般的小眼睛,一脸疑惑地往前面啄了啄,它穿过李期邈,直接倒了下去,“咯咯咯咯,咯咯咯!”它绿豆眼中全是震惊,扑腾着翅膀脚上跑出火星。
李期邈:……
她持续这个状态已经一个月了,除了小动物外,没一个人能够看到她。
她试图找到言宣,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会径直从她身体上穿过去,根本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没有人能够看到她,她可以日行千里,也只是步数的增加,根本毫无劳累之感,她也不觉饥饿,也没有睡觉的念头,也没地府的人来接她,即使是魂魄也看不到自己。
她就像是游离在一方天地之外的第五度空间,空间壁垒让她明明就在人眼前,依然看不见。
她这几天试过很多方法,那间破庙再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消失了,但山上的佛寺还在,李期邈站在那尊欢喜佛像之前,但没有任何动静,就好像那里没有一个叫千面的男人。
她站在那个怎么看怎么正常的佛像,她记得那次看到的红色长枪,那让长弓也共鸣的激动感。
那应该就是我的前世拥有的追云长枪吧,为什么这些东西都在这么邪性的男人手中?上次长弓帮忙了,所以她打败了他,或者说只有长弓才能打败它。
而现在她可能得找到那个长枪了
“怎么才能找到它呢。”李期邈漂浮在皇宫上空,撑着脑袋思考着。
现世,欢喜佛庙前,来了个不速之客。
扫撒的和尚面色平淡地挡在门前:“客人你不能再来这里了。”
“哦,我为什么不能来?”言宣轻笑了一声:“是没有给你们捐足够的香火,还是我的心不诚吗?”
“可是施主,一个月里你已经来了八次了,不可太贪心了。”
他本来以为这个偏僻的佛寺来了个不差钱的主,每次来的时候都给了很多的钱,让他们这些扫撒的都能吃到贵点的素林菜。
可他每次来,每次那跪的佛龛前都会出现一个裂纹,从下往上,如同蜘蛛纹一般,这谁能受得了啊。
高高挂起的欢喜佛真身还给他们托梦,疲惫的声音让他们惭愧万分。
“别让那个叫言宣的男人过来了……”怎么打了一个玄冥,又来了一个言宣,为了给李期邈编织一个幻境,他用掉了太多的法力,对上下凡而削掉绝大多数法力的言宣也讨不了多少好。
能减少冲突就减少吧。
他转头看向那似是睡着的李期邈躯体,黑曜石的棺木上盘旋着大量蛛网。
不仅是棺木上,这整个空间里都覆盖着一层流光溢彩的蛛网,顶上开满了各色各样的蔷薇花。
千面深吸了一口气,一只非常小,有很多圆溜溜眼睛的小蜘蛛,飞速地攀爬者,直到爬到了她的黑色棺木上,停了下来。
他闭目养神。
“玄冥姐姐的魂魄消失了,她竟然不愿意沉浸在我编织的梦境中,在梦中自杀,可是相当于自己解散三魂七魄,这世间再无玄冥帝君,难不成这言宣这么好吗,拼着魂飞魄散的也要去找他,现在都不知道存在哪里了。”
他抬起脑袋,看向那紧闭双目的男人,眼底是癫狂之色:“玄冥啊,玄冥,当年你拒绝我的追求,现在你还不是我的?”
“啊秋。”李期邈揉揉鼻子,怎么回事,她都成魂体了,还能感冒?
她现在正站在那云层之上,因为她吸收了那红黑云的邪气,倒是能够快速锁定那三团雾气。
她伸手一抓,倒是没有抓个空,代表着黑云的身体被她整个团在手上,相比于上次见到的一大团,今日所见小了一圈。
“你……你是那个吸收了我的能力的奇怪凡人?”黑云已经被侵蚀地快要消耗掉长出来的灵智之时,有一团熟悉的雾气将他包裹其中,让他稳定了心神。
他定睛一看,还不如不看呢:“我已经被你搞得这么惨了,你为什么还要找我?”他恐惧又有些不甘地问道。
“给我指路!”李期邈开门见山地道:“我要见你们的老大。”
云气这才发现她已经半透明状态,连它都不如,瞬间来了气势,他努力挣脱开钳制着他的手,但不知是不是种族克制还是败在她手上的原因,即使虚弱如最低等的雾气,他也挣脱不开。
云气挣扎了一下,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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