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下,给我一个机会吧,我真的很想知道。”辛光胥面无表情地说着有些崩人设的话。
柳玉淑向前迈开的步子一顿,她转过头来,盯着他的脸,道:“说。”
“你现在还想着带我侄子去找匈奴旧族部落吗?”辛关胥犹豫开口。
收获到了柳玉淑一副看白痴的眼神:“我一直都是从一而终的。”
“可他这么乖巧,你真的忍心吗?”辛光胥不忍地道。
“只要他一直活着,就不能糊涂地过去。”她说了一个似是而非的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徒留下辛光胥在那边慢慢琢磨,可安于现状不也是一种智慧吗?他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被动卷入到这一场纷争之中?
还有他的妹妹,她到底要干什么?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迷茫地看向天空。
“小乞丐!你看的也够久了吧,腿都不酸的吗?”一个声音在李期邈耳边响起,李期邈被吓了一跳,刷的一下转过头来看向不知不觉出现在她的身边的一个七八岁小孩。这小孩长得与那位大人收养的孩子有七八分相似,脖子上带着一串狼牙,皮肤泛黄,有些干燥,眼睛却十分湿润晶亮。
李期邈才不管这是不是七八岁小孩呢,能够近她身而不会被她发现的,实力极为恐怖了,但她还是十分淡定,除了一开始突然有人说话的下意识反应外,她问:“你是梁夫人的儿子?”
那小孩十分干脆地点点头:“嗯。”
然后他听到一个十分意外的问题,“所以你现在叫什么?姓乌蒙还是姓单于?”
李期邈兴奋地问道,哎,这匈奴人,她熟的很,老仇人了,也不知道这小孩能不能带她潜入到乌蒙鹫那边去,他还欠她一个大逼斗还没还呢。
等下回遇见了,一定要还十个。
远在草原的乌蒙鹫捂着隐隐作痛地脸颊,做撑着脸状,上次他将陈怿纠这小家伙抓过来一通威胁之后,以为她会安分点,或者任他差遣呢,结果过了好几天,他都忘了此事了,他在边城的分部就炸了,字面意义上的炸了。
知道是陈怿纠他们办的事,但诡异的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若是说证据的话,他绑架陈怿纠这事就得暴露出来,他讨不了好,甚至没占理。
这个哑巴亏只好吃下,后来他们在其他地方的经营也出了些问题,不是后厨没搞干净食材,被人吃出了些羊毛来啊,就是牛一大股子膻味,难吃的要死。
就一年工夫,他在中原的经营全线崩盘,甚至已有聪明的商家,改良了他们的肉,变得更加优质了起来,搞得他们这个正版,比不过盗版了起来。
现在他们成了原料出口地,其他都拼不过啊。
“中原真的太厉害了。”一个侍卫打扮的草原人拿着一串改良过的羊肉串走了进来,那即使撒上孜然也掩盖不了的天然肉香,浓郁的让他疯狂咽口水。
“滚!”乌蒙鹫咽了咽口水,怒吼道。
“哎,首领,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可以”他咬了一大口肉在嘴里,咀嚼间羊油裹着滑嫩的瘦肉在他嘴里慢慢地挤压,碾碎,将全部的香气掩盖在潮水中,掩盖在滑腻腻的食道里。
又被胃接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一口一个,看着更加阴沉的首领,恋恋不舍地放下肉串,用牙齿卷着口腔里的一点肉沫,偷偷地品味着:“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吗?我们原料羊多好吃啊,他们不还是得从我们这里要羊种,实在不行我们也培育一点吗,总不可能等着别人适应着我们吧,我们要适应外面的进步哈。”
“说来容易,不说这个了,乌蒙祁这小子最近在干什么?他以前不一直吵着闹着,要去中原看看吗?现在怎么没动静了?”乌蒙鹫平复了下心情,眼不见为净,他闭了闭眼,将目光又转移回舆图上,这是一张中原各个城市的交通图,旁边还有一张纸,写着一些交通工具,牛车,马车,还有驴车,从草原连接到京城。
若是有心人看到,不知会想到什么地方里去,甚至会觉得他痴心说梦,现在的草原人蜗居在一片天地,在他的带领下,虽然看似自由了,但多有限制,别说控制京城了,连一个小小的临城都得防止他们作妖。
除了一些真的没什么钱,要去大城市闯荡闯荡的,剩下的一些觉得还是在草原上舒坦。
“他啊……”侍卫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虚汗。
“怎么了,又去哪里闹腾了?”乌蒙鹫也有些头疼,这小祖宗是在路上捡来的,倒是对他一见如故,就一直养到了现在。主要是长得有些像他那个时候的白月光陈怿纠,虽然后来发现他只是像做了伪装后的李期邈样子罢了,但他那时候不知道啊。
即使后来清楚了这孩子长得不像陈怿纠,但当时陈怿纠那张脸实在是太震撼了,让他在心中依然挥之不去啊。
看着这小祖宗就有种他真的养了个小版怿纠。
陈怿纠在陈怿纠模仿大赛里获得了第二名。
“乌蒙祁他,估计已经在京城了吧。”侍卫艰难地说完,就看见乌蒙鹫一脸惊慌地拿起手上的宣纸,就要出去:“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没人通报,你们也不拦着他啊,这小祖宗万一在京城出事了,我还真的要攻打京城啊。”
乌蒙鹫骑上他的黑马,一挥马鞭,就道:“这几日的事宜交给单于淳,等我回来再一起收拾!”他恶狠狠地道。
“可是您也知道的,小主子想要做的事,是八条驴都拉不回来的啊。”侍卫追着马屁股,一脸无奈地喊道。
也不知道这次小少主的屁股还保不保得住。
”哎。”侍卫摇摇头,还是趁这段时间去找淳副首领商量商量怎么改进肉的品质吧。
顺便也去求求稻娘娘,希望不要再为难他们这些小本生意人了。
“乌蒙祁?这名字……”李期邈皱眉:“你和乌蒙鹫什么关系?”
乌蒙祁一脸意外地看向李期邈:“你这小乞丐还挺胆大的,这么直呼我们首领名字,他是我哥哥,本来我想直接叫爸爸的,可惜,他觉得把他叫老了,没法取媳妇了。”
李期邈:……最后,这妹子该不会是打着让中原人从内瓦解草原人的想法吧。
真是……不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