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吹响警报,他还没拿起哨子,噗呲一声,他倒了下去,口中嗫嚅了两声,就没了动静。
众士兵更加惊恐,双眼不断地寻找着目标。
噗嗤,啊,噗嗤,呃。
连人都没有找到,在场的已经去了一半,冯旱冰踉跄地向下跑去,快要下楼之时,只见刀光一闪,他捂着脖子,瞪大眼睛,不甘地倒了下去,他的身体失去支撑,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润湿了一片土地。
陈森磕到了墙上,晕了过去,有人的尸体倒在了他的身上,浸湿了他的衣襟,让他也如死人一般,毫无生息。
黑影也没太大注意,向着深处掠去。
倒让他逃过了一劫。
他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对上了那个死不瞑目的尸体。
陈森心中就是一震,差点以为已经到达了阴曹地府,他十分谨慎,顺着余光看向四周,发现除了他,好像没有活人了。
他又装死了一阵,一切又恢复了风平浪静。
黑影直奔李期邈帐篷,轻飘飘地落在了外面。
言宣猛的睁眼,看向了帐篷前的身影。
“陈将军,柳将军找你。”那人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柳鸿鹄旁边的那个下士。
言宣一阵无语,这是要让他开门杀吗,这计谋有点子幼稚啊。
不过也不一定,若是有人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人叫起来,还真的会开门。
此处可以@柳鸿鹄。
外面这人见门迟迟未开,直接破门而入,言宣躲在内室,精神紧绷。
那人全身包裹,与夜色融为了一体,在黑暗的帐篷中,不注意根本就察觉不到人的动向。
他好像只在床上撇了一眼,就向着他藏身的内室走去,好像十分笃定他一定会在那里一样。
言宣看了下四周,寻找着可以躲藏的地方。
布帘被他掀开,又无声地落了下来,他如同猫一般,脚步轻盈,步步紧逼。
言宣闭着眼睛,如同蜘蛛一般,附着在帐篷顶。
木盆被掀开,草堆被他穿了好几刀,就连恭桶都被这人打开了。
这是侮辱谁呢。
言宣止住了呼吸,连心跳都微不可闻,他进入了一个龟息状态,他特意穿了个黑色的里衣,像是帐篷布上的一片凸起。
两人无声地较量着,黑衣人支着耳朵,站在内室里四处看着。
帐篷里实在是太黑了,不利于言宣,也不利于他。
他四处逡巡着,等待着,活人的气息。
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连床上的被褥都失去了温度。
那人又看了一眼,这才悄然离开。
帐篷顶上的人过了一会儿才打开了感官,他深吸了一口气,从上面掉了下去。
他落在了木盆之上,坐了一会儿,缓了缓神。
龟息之术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处在了紧急状态,肺泡中的氧气输入了最需要的心脏。
大脑有些缺氧,头疼的难受,他摇了摇脑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得告知一下期邈他们,不知道那人看他房间里没人会不会去齐朔那个房间里找他们。
那人出了陈怿纠的帐篷后,还在帐篷外待了一会儿,见里面真的没什么动静,终是离开了。
既然不在这边,他向着柳鸿鹄帐篷处飞奔而去,只要所过之处,碰到的士兵连声都未出,就被人一刀割了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