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生物钟将李期邈叫醒,他抓了抓头发,睡眼惺忪地看向旁边已经叠好的被子。他摸了摸被窝,嗯,还热乎的,刚起来不久,李期邈点了点头。
等他穿好衣服,将被子叠好后,看着叠的方方正正的豆腐块,他欣赏了一会儿。
转身去拿盆接水去,转身那一刻,齐朔揉着眉心就从内室里走了过来,看样子睡得不怎么好,眼底有淡淡的乌青,一滴眼泪要掉不掉的,他额头有汗,顺着眉心,湿漉漉地挂在睫毛上。
衣领松松垮垮敞开着,露出饱满又性感的胸肌。
李期邈流下了羡慕的口水,啊啊,男妈妈,等会儿,她怔愣住了,尘封的记忆被无情地打开,她揉着眉心,手臂一松,木盆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没去捡,不自觉地向后倒退了几步。
齐朔只是愣神了几秒的功夫,这人已经撞到了架子上,他听到她哀嚎了一声,声音凄厉又痛苦。
他快步走上前,就要将其扶起来。正好从外面出来的言宣,饭菜一放,只见白光一闪,言宣就先于他扶住了陈怿纠。
看着自己慢一步的手,他迁怒地就要重重用右手这么一拍,但又想到若是他拍下了,旁人还以为他鼓了掌,会不会觉得这种时候还要鼓掌,他是不是没有心,他只好作罢,背着手,有些担忧地看向陈怿纠。
“怿纠这是……”怎么了?齐朔小声询问。
言宣拿起她的手把了下脉,脉象有些起伏,像是激动所致,其他没有什么异常,他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太激动了。”
“他激动个什么啊?”都一起在军营里待了有一年了,激动的话,早就激动了。
“那就得看你今天做了什么了?”言宣瞟了他的胸口,嫌弃地道:“好好穿衣服。”
齐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衣领微微敞开,所以,齐朔笑得有些志得意满,怿纠这小子,是馋我身子是吧,看这小孩激动的,啧啧,想看就大声的说啊,他也没那么吝啬。
齐朔美滋滋地想着,李期邈慢慢地也醒了过来。
她迷茫的看着一脸担忧加一点看花心大萝卜,一点背信弃义,一点花痴,一点真没用等一系列情绪的言宣,以及有些春心荡漾的?齐朔?
她是不是没睡醒,不然为什么这现实这么魔幻。
果然是起早了,她下意识地又闭上了眼。言宣怕自己学艺不精,没诊出什么隐患,他又拿起她手,认认真真地把脉了起来,现在的脉象十分平稳,就是,他有些挫败地看向李期邈,太过平稳了。
李期邈是一分钟之后再睁眼的,她眨了眨眼,又看到了同样的场景,她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进入了梦中梦了。
她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嗯?不痛,所以还在做梦?
言宣抽出自己的手,委屈地道:“怿纠你掐的是我的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期邈赶忙站了起来,拿起他的手,看了看,她用了很大的力气,这手背中间很快就青了一片,她愧疚万分,努力给他搓消肿,嘴里不断念叨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言宣倒是对她掐自己这事很是包容,他其实重心在另一件事:“怿纠,你这突然晕倒的状况多吗?”
李期邈诚实地摇摇头,他凑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不多,见到你之前倒是有一次,一次是碰到一个叫什么,王海宽的,一次就是这位齐将军了。”
言宣瞳孔微缩,他猛地转过头来,李期邈退后半步,差点亲上了,还好还好,没亲上。
她不是女酮,真和女的亲,她会失去梦想的。
现在换言宣震惊了,她居然不认识她的那个朋友了,连名字都差点想不出来,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会将她身为皇子认识的人记忆逐一抹去。
“那你记得陆向光吗?”言宣轻声道。
李期邈揉了揉眉心,“你说的谁?路向光,这名字挺有意思的,道路向着光明,他一定是个很有目标的人吧。”就是怎么有种心痛的感觉。
落水,小狗,救赎,抛弃。
“期邈,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期邈,对不起,我来晚了。”
“期邈,你来了。”
李期邈的头更痛了,他敲着自己的脑袋,嘣嘣的,像是要将他敲碎。
言宣想要掰开他的手,却没法制止他的行动,最后还是齐朔将他的手定住了。
“记不起来,就记不起来吧,不还有我们陪着?”
“没事,在适当的场合,适当的地点再将我想起来吧,现在,你好好当你的将军,我好好地当我的父母官。”
远在京城脚下的陆向光似有所感,呢喃道:“期邈,我好像知道你在哪了。”他放下那本书,上面岐黄之术解析六个大字明晃晃的。
“不过,现在不是再见面的时候。”毕竟他还没有那么优秀,优秀地可以给他遮风挡雨,可以抵挡一切的阴谋算计。
六年前他没法救期邈,六年后他必定可以。
他捻着一个棋子,黑子落盘,棋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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