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哽咽道。
“他连帐篷都没回去,等第二天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个万人坑中了,双目圆瞪,一脸惊恐,只是一刀,他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就这么死了。”说到这里,他捂着脸,泣不成声:“我不知道他当时到底碰到了什么怪物,竟然连一击都抵抗不了,但.....”他抬起脑袋,眼眶发红,一脸惊悚地看向他们:“一定是你我之力也无法抵挡了。”
李期邈没被吓着,“虽然有点不合时宜和煞风景,但这也只是少了个主将,怎么就覆灭了一个团了?”
柳鸿鹄噎了一下,有些心虚地道:“这怪我。”
因为没有做好引导,导致军心有些涣散,士兵觉得连将军都死了,那他们这仗是不是不能打了,他也没做好表率,沉浸在将军的突然死亡的悲痛之中。
以至于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只要有人偷袭,就指挥着手下应战,结果一而再,二而衰,三而竭,士兵们没了打仗的信心,敌人趁虚而入,除了几个亲兵,差不多全军覆没。
“这些事情怎么没汇报给上层?”齐朔严肃地问道。
“汇报了,我就是在职不力,就是个失败的将军。”柳鸿鹄抓着他这军装上的一块甲片,“我会被送到断头台,黄泉路上,将军还得抽我两巴子。”
“你不该抽吗?只是少了个将军,就一团混乱,你的脑子是被猪油蒙住了吗?我们穿上这身军装,戴上这个甲胄,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你在这缅怀,在这悲伤的时候,敌人就已经赢了三分了。”李期邈欺身上前,抓着柳鸿鹄的衣领愤愤地道:“你只是自私又懦弱罢了,从前有你的将军顶着,就算出了什么状况,也有你将军担着,结果你将军没了,你就成了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呵,是啊,你形容的真贴切,我只会绝对服从将军的命令,以骁勇善战着称,但没了他,就好像我丢了个魂,他是我的命啊,他怎么会就这么屈辱地死了呢。”
李期邈瞳孔地震,李期邈大为震撼,李期邈下意识地放开了抓住他衣领的手,那人顺势瘫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地道:“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我。”
齐朔若是有读心术的话他就会听到
“啊啊啊,恋爱脑狗都不吃。”
“家人们谁懂啊,今晚碰上了个恋爱脑,还让全军陪葬的那种。”
“虽然但是,没人嗑糙汉副帅和稳操胜券大将军嘛。”
“虽然是官配,但想想人命,有点不敢嗑了。”
“就这颜值,很抱歉,我有点嗑不动啊,那么胡子拉碴一男的。”
“你这不就是肤浅了吗,真爱还看脸?要不嗑嗑期邈和言宣,期邈和齐朔,期邈和王海宽,期邈和陆向光?”
“好像混入了个奇怪的cp,期邈和王海宽只是个朋友,好闺蜜!”
“所以,你承认其他的cp喽。”
“你们是不是忘记期邈和闻笙箫了,这个cp我很看好哦。”
“cp可以冷门但不可邪门,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这个楼歪了哎。”
……
但他没有读心术,所以他只是觉得期邈是不是被男铜发言震惊了,他是不是也觉得男生喜欢男生很恶心。
可他不是和那个男的同吃同住吗?他们不是契兄弟吗?
那他还有机会吗?
一帐篷的人心思各异。
柳鸿鹄抒发一阵对前将军的深情,讲述了他们相识于微末,搭档于小兵,协同并进,互为最亲密的伙伴和家人。
李期邈边听边皱眉,开始思考,所以这个搭档是会变成夫妻吗?
你们男生这么会玩吗?
此时,远在锦都大营的陈强风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怎么了,陈千夫长?”他带的小兵关心地看了看他,给他递了张手帕。
“没事。”陈强风接过帕子,醒了下鼻子,“可能是夜里太凉,有些冻到了。”
那小兵赶快将他那个袄子给他披上:“陈千夫长,我们还得守很久,更深露重,可千万别感染了风寒了。”
陈强风笑道:“你把你的袄子给了我,你穿什么啊。”
“害,我披徐胖子的。”说着就凑到徐培顺旁边,贱兮兮地道:“胖子,给我挪个窝。”
徐培顺脑袋上有个川子,看到冯旱冰紧握的拳头,还是很从心地挪动了个位置。
陈强风满脸笑意地看了他们几眼,又严肃地转过头去。
也不知道怿纠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