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李期邈想到他上次大方地丢给他一个金元宝,现在还在他的胸口处捂着呢,难不成这人回去之后,想了想,后悔了,他抱着胸口,退后几步,摇了摇头,一脸无赖地道:“贵人,你给了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了的。”
那贵人一懵,知道他误会了,一脸无奈地道:“你这小财迷,不收回来,就是想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军?”
李期邈还没说什么,那男子就忍不住道:“什么人啊,挖我墙角,你将人招进军队了,我去哪里找人夸我啊。”
那贵人脾气很好地道:“你找个风月场所的女子,只要给够钱,她可以给你夸的天上地下,就看你出不出这个钱了。”
那男人指着那贵人,你你你了好久,还没你出个所以然呢,那贵人就拿着一把扇子,将他的手拂开了,脸上虽是笑着,却让那男子有种毛骨悚然地危机感,他不敢再放肆,这才不甘地转过头来,看向李期邈:“你别同意,当兵有什么好的,朝不保夕,还可能会死,最后连个全尸可能都收不回来,而且你就一个乞丐,都没亲人,死了也没人收尸。”
“……”
“……”
两人齐齐静静地看向那人,那男人声音慢慢变小,嘟囔道:“这不是事实吗?都看我干嘛。”
那贵人嘴角含笑地问道:“你是哪家的公子,我有时间去拜访一下。”
那男人犹如被抓住后脖颈的小猫儿似的,理不直气也壮地道:“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然后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那贵人叹了口气,有些担忧地看向李期邈,虽然这人说的难听,但这事也是个事实,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他犹豫开口:“其实……”
李期邈撑着脑袋,问道:“当兵可以不需要路引吗?”
那贵人怔了一下,问道:“不用,你应该不是什么罪臣之子吧。”
“……”李期邈无语了一瞬,这才道:“你看我这么没脸没皮的,哪有曾经当官的父亲的样子,我就是被人拐到这边了,我逃了出来,但就是没有路引了,只能当个乞丐混日子了。”
那人理解地点了点头,他看向李期邈道:“那你想要当兵吗?”
“可我身体素质不达标吧。”李期邈挠了挠脑袋,毕竟他这个原主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个天天锻炼的。
(未失忆的李期邈:你就是这么在外面说我的?)
“你打乞丐的时候的身手可不得了,怎么现在又说自己身体素质不达标了?”男人调侃道。
别的乞丐也附和地点了点头,那个原老大摸着自己的胳膊,他这胳膊都差点脱臼了呢。
见几人都一脸谴责地看向李期邈,他尴尬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低头:“这不是野路子嘛,当不得事。”
那贵人不赞同地摇摇头:“哎,只要打仗了,不管是你来个猴子偷桃还是如意金箍棒,只要能保命,顺便把对方打死,就都是好招。”
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你不要妄自菲薄,我观察了你许久,是个人才。”
李期邈放在头上的手缓缓地放了下去,他好像听见有人说:“你不要妄自菲薄,我在这里,就说明你是一块好料……”
那贵人还要劝,李期邈已经听不见了,他摸着胸口,那里好像曾经被刀口刺穿,又被什么填满,他看着那男人道:“我去。”
他似乎没有听清,侃侃而谈的动作忽的一顿,“?”
李期邈坚定而大声地道:“我去参军,报效国家。”
那贵人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失真:“真的?”
李期邈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道:“真的。”
“那我们现在就走?”那贵人道。
“等会儿。”李期邈道,他转过身,招呼着几个乞丐向着巷口走去,等不见人了,那贵人一拍大脑,“他该不会怕得罪我,先迷惑我,等我放松警惕后,赶快跑了吧。”
没给他多少懊恼的时间,李期邈便带着那些乞丐出来了,他挑了挑眉,插着腰道:“我让你们办的,一定要好好做啊,不然。”李期邈亮了亮他碗大的拳头,“我请你们吃拳头。”
几人连忙点头应道:“会的,会的。”
她转过头,对着那贵人道:“好了,现在走吧。”
那男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乞丐要干什么事?我可警告你哦,可不能作奸犯科哦。”
李期邈无语,他指了指自己道:“你看我像是会作奸犯科的吗,我那么正义。”
那贵人抿了抿唇,看了他的黑脸好几秒,实在看不出来李期邈的样子,叉开话题到:“不会就好,走吧。”
李期邈点点头,他同他并肩而行,最后看了看他这几天待的角落,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远方,带着对未来的期盼,也不知道他上了战场,会被哪个同伴收尸呢,希望死的时候能够痛快一点,或者荣归故里,正式成了这个古代的一员。
他自嘲一笑,真是富贵险中求啊。
在他思考的时候,那男人说话了:“你有名字吗。”
李期邈仰头看向他,下意识脱口而出:“李……”嗯,他捂着额头,如同脑子中有个虫子一般,痛的他冷汗直冒,那贵人担忧地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等那股钝痛消失之间,李期邈用手擦了擦那未干的汗水,冷静地道:“无事,我叫陈怿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