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连陆向光在身旁,李期邈都不怎么尴尬了。
“陆首席,你同我们一起去阳城是有什么事情吗?”坐在陆向光对面的王海宽有些烦躁地看向陆向光。
李期邈靠坐在王海宽的身上,一脸菜色。
几日的车程,李期邈已经失了出远门的热情,每日吃两餐,每餐都是各种大饼,就这水喝,还喇嗓子。
真是令人喉咙发炎啊。
陆向光头枕在车窗上,轻轻地瞟了他一眼,王海宽哑火了。
那时候他来的时候,王海宽还挺兴奋的,觉得这是一次好好摩拜这个学神的机会,可惜几日过来,他怎么搭话,陆向光都是不咸不淡地看你一眼,除了李期邈噎着的时候,还能动动手,其他要么看着窗外,要么拿出他从京城带来的各种书籍,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所以说学神就是学神吧,不是我们这种凡人能够相与的。
那他为什么会和我们一起去阳城,若是研习功课,待在家里不好吗,还得遭这种罪。
陆向光没有说话,马车一个颠簸,李期邈一个惯性,向着桌子磕去。
王海宽的手立马伸过去,挡住他要撞向桌子的头,陆向光的手更快,明明他上一秒还是看着书,下一秒就闪身从身后揽住李期邈,两人就这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主要是王海宽比较尴尬,陆向光表情还是淡淡的。
这一番动静,让打瞌睡的某人猛地惊醒,向两边看了看,叫了一声:“怎么了,怎么了。”
眯了眯眼,试图看清眼前情形,但因为睡的太熟,眼睛还处在休眠状态,一直朦朦胧胧的。
只知道眼前似乎有一张有些黑黑的手,李期邈先是感谢了一番王海宽,但一动静,就感觉自己的腹部处似乎有点异样的感觉。
等眼前的场景清晰了起来,李期邈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陆向光的怀里。
陆向光说出了这几天最长的一句话:“你和我一起坐一边吧。”李期邈呆愣两秒,一个减速惯性,李期邈便扑到了他的怀里,这时候好像拒绝就更加尴尬了。
所以李期邈点了点头,表示保持现状。
王海宽就看见这一直沉默的学神就半抱着李期邈坐到了他的对面,一坐好,就捂住了李期邈地眼睛:“睡吧。”
王海宽看看外面的天气,大雨淅淅沥沥,他挠挠头,这也不需要挡光啊,真不懂这些文化人。
李期邈他,李期邈他一把就拿开了,还郑重其事地将他的手盖在了肚子上,一本正经地道:“谢谢你了,陆兄,正好我肚子有点凉,嘿嘿。”既解决了眼睛被盖上有点难受的问题,又让他的好意不掉在地上,就是得忽略一下肚子上那存在感极强的热度,有点难度,唉,都是人情世故。
陆向光温和一笑,也不再动作了,就一手揽着李期邈,一手翻看着书籍。
呦,我反倒成为了个孤家寡人了,王海宽心想:明明期哥同我相处的更久些啊。但迫于陆向光的淫威,王海宽闭了麦。
他对这位陆兄,就好像老鼠见了猫,兔子碰到了老鹰一般,明明是同样的年纪,这位却年纪轻轻便有了学士之姿,而他只是个经常逃课的流学生罢了。
坐车的时候,李期邈也有清醒的时候,但看看眼前之人光洁的下巴,柔和的眉眼,以及时不时看向他那满目的清辉,李期邈可耻地被诱惑到了。
啊,美男贴贴,曾经她是个女孩子,无法光明正大地贴男孩子,只能贴贴女孩子这样了,但现在有个能够免费贴贴的机会摆在她的眼前,性别合适,不会传出不好言论,这不用不就白费了吗?而且这免费的人形靠枕真的好舒服啊,李期邈懒癌犯了,他不想起来。
于是从这天开始,李期邈的贴贴之路一路走到了黑,以至于往后的岁月里,她美男环伺,每天都能贴不重样的。咳咳,都是纯洁的关系了。
马车走过一段路之后,被迫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全是倒塌的大树和各种的杂物,所以只能让他们换骑马了。
李期邈坐在一个御林军的背后,抱着他的腰,努力睁眼。
因为御林军的经验丰富,以防出现意外,三人都坐在一个御林军后面。
她就看着王海宽双眼闪着激动的光芒,盯着那个御林军身上的铠甲,兴奋地道:“我以后也要穿上这身铠甲,好帅啊,大哥,你当御林军当了多久啊。”
叽叽喳喳的,好在这大哥也是个话唠,两人边走边聊。
李期邈眼皮掀开一条缝,笑着看着前头这两人,感叹着王海宽精力的旺盛,一看就是当将军的料,而她就不行了,连马车都吐,还病恹恹的。
而陆向光却是另一种极端,他一坐到后面,就冷着脸,双手扶着马鞍,尽量不接触前面挥马鞭的那人,一脸嫌弃的样子,若是有的选,他一定选一人骑行吧。
路实在不好走,越向着阳城里面行进,路上水位越高,李期邈看着污水漫过马蹄,马脚有三分之一都没入到了水下。
李期邈脸色有些黑,下令道:“先找房屋休整。”
“是。”
“看看附近有无被困居民。”
“是。”
一部分的御林军找到个还未被淹的房屋将王海宽等人放进去,一部分人跟随李期邈去找人。
“喂,有人吗,有谁来救我们啊。”
“啊,前面是不是官兵?”
“似的,似的”
“官家,俺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