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为了让她更加开心,专心地倾听且恰到好处地追问。
“嗯,对,我特别鄙视葡萄,但是酿成酒以后还是喜欢的。”曼凝理所当然地说。
“葡萄怎么了呢?”实际上,水溶此刻已经需要花一下力气,压制内心觉得搞笑的想法,避免被曼凝感受到,觉得他不尊重了她的话题。
“嗯,葡萄......”曼凝像是有点说累了,“脏兮兮的。”
“为什么葡萄脏兮兮的呢?”水溶追问着,他的耐心似乎永无止尽,这让曼凝感到了深深的满足。他的回应,就像泉水,一点点流进她的心里。
“葡萄不好洗,而且还有皮,吃完手上黏黏的。”曼凝回答。
“哦,那樱桃呢?”水溶问道。
“樱桃好很多。”曼凝说道,“樱桃清清爽爽”。
“哦,确实是这样的。”水溶认同地说。
“我还不喜欢饼干。”曼凝接着说,“饼干太干了,没有水分。”
“嗯,饼干我也不喜欢。”水溶说道,他确实不喜欢饼干。
就这样,曼凝东一句西一句,诋毁了葡萄赞美了樱桃,并在水溶的理解和认同中感受到了心安,她似乎从来没有这么尽兴和快乐过。
“你真好。”曼凝说着,搂紧了水溶的脖子,满意幸福的感叹。
水溶此刻内心是忍俊不禁的,竟然这样就好了,虽然他可以理解一些曼凝思考的方法,但是仍然觉得,对于理解她,并非那么容易,而且,与她聊天是有危险系数的。她对“话”有着超出寻常的重视和理解,并且在脑海中,已经有了很多成体系的判断和雷区,一不小心,便可能再也无法走进她的内心。
“你是最好的。”曼凝又感叹了一句,她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活力,似乎此刻的她非常快乐。
“那要是以后突然不好了呢?”水溶突然问道。
曼凝停顿了几秒钟,“那你为什么要突然就不好了?”她像是一种假装责备的质问。
“我是说万一呀,如果,我不小心,表现出那些你嫌弃的特质,是不是突然整个人就有瑕疵了呢?”水溶解释说,“如果我哪天,也说出那些作恶的话,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呢?”水溶问道。
“可是......”曼凝像是陷入了一种为难,“可是你都是我最喜欢的人了,为什么会说出我不喜欢的话呢?”
“因为,我们毕竟不是一个人呀。”水溶回答,“比如,当我们分开,有了各自的见闻和周围围绕的世界,那不就是每时每刻都在变化的吗?如果我哪一刻,正在与你不喜欢的类型的人**流,为了显示友好,我陷入他们的逻辑去对话,然后我又把这种思路对你表达,你是不是对我也立马嫌弃了呢?”水溶问道,“是不是觉得那就像长在我身上的一个瑕疵,从此以后再也不完美了呢?并且,不完美的东西,你是不要的对吧?”水溶问道。
“啊.....”曼凝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