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吃了一惊:“雪君伤得厉害吗?我听她说,只是磕破了一点皮而已!”
马氏道:“周三夫人刚刚亲口跟额说的,还能有假?雪君小姐想必是怕你们担心,才不肯说实话,其实回府后一检查,她家里人就知道她膝盖伤得厉害了。”
海棠听得有些不安:“我当时完全没察觉,以为她就只是摔了一跤而已,还让她跑去园子里给文君姐姐报信呢!该不会害她伤势加重了吧?”
马氏讶然:“这是咋说嘀?你赶紧去瞧瞧,要真是你害的,额们就得跟周四将军周四夫人赔不是!刚刚周四夫人来时,提都没提一句……”
海棠立刻站起身:“我去找人打听打听。”说着就出了上房,正看见祖父海西崖从外头迎面走进来:“我在衙门里听说了,你祖母如何?家里人都没事吧?”
海棠刚向祖父解释家里人都安好,马氏就迎了出来:“老爷放心,额们家里人都没事。棠棠这丫头精乖着咧,见歹人在二进院里跟护卫们打起来,就立刻招呼金花跟彩霞关院门了,没叫歹人跑到后头来。”
西厢里,胡氏也抱着儿子小石头出来见祖父了。海长安还在前院处理善后,不过他们母子俩没受什么惊吓,目前情绪稳定。
海西崖摸摸孙子的小脸,安慰了儿媳两句,便与妻子一道进了上房。他要向马氏打听清楚,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海棠瞥见东厢房里无人,心里纳闷。她本以为哥哥海礁今天会留在家里,保护、陪伴金嘉树,没想到家里闹得这么大,他却连面都没露。这是出门去了?在这要紧时候,他会去哪里?
她抬脚就去了二进院。
崔婶刚刚带人把打坏的花草木槽给清理掉了。崔大壮也带着儿子崔小刀爬到那两间小退步的屋顶上,修补被歹人踏坏的屋瓦。不过海棠踩过的墙头,倒是没什么破损之处。两名周家派来的护卫则兵分两路,一人留守退步,继续保护对面主屋里的金嘉树,另一人押送歹人回镇国公府去了。眼下前院里还有好几个周家亲兵在,倒也不愁海家的防护实力会因为少了一人而有所减弱。
海棠看见金嘉树正在屋里,海礁就坐在他对面说话,暗暗松了口气,连忙敲门进了屋:“哥哥你今儿到底上哪里去了?方才歹人进门的时候,你居然不在!”
海礁忙道:“曹爷爷从外头回来时,听说吴家女眷的马车被孙家的人给截走了。他回家后说起,表叔公十分担心,我便去镇国公府打听消息。谁能想到,他们在城里兜了一圈后,会跑到我们家里来呢?我在镇国公府听说的时候,差点儿没冒出一身冷汗来!”
幸好歹人选择了利用人质威胁的方式,而不是直接持刀闯进来杀人,这才让二叔海长安与两名周家护卫不至于手忙脚乱。小妹闻讯后从周家别院带人赶回来帮忙,就更是意外之喜了。
海礁拉着海棠上下打量:“我听说你从两丈多高的墙头上跳下来了?没伤着吧?”
“这是谁传的谣言?我是从这院的院墙上头跳下来的,总共也就是一丈来高而已,怎么可能轻易伤着?”海棠摆摆手,“哥哥少听别人胡说八道了。没有把握的事,我才不会做。”
海礁挑挑眉,回头看金嘉树:“我妹妹说你传谣来着,你怎么说?”
海棠讶然看向金嘉树,这话是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