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多重要就够了。他们要是不想将来被人打个措手不及,提前做点准备是必须的。这是为了他们的利益着想。若是他们不肯听劝,非要偷懒,将来被人坑了,也是活该!最差不过是象上辈子那样多折腾几年,但要是能让孙家谋算落空,那我们所有人就都赚了!”
问题是,他若要装作不知道金嘉树与许贤妃的真正关系,只当他们是姨甥俩,又要如何提醒金嘉树,这层关系需要早早做好伪装呢?他还不能引起金嘉树的怀疑,需得让对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想法才行。
这是件麻烦事呀……
海礁挠了挠头发,叹了口气:“行吧。我是说服不了皇帝、太后的,但忽悠一个金嘉树,应该绰绰有余。我下午就去找他,省得夜长梦多。有些事早早做好准备,总比被人抽冷子背后捅一刀强。”
海礁知道自己的任务对象只有金嘉树一个人,心里的压力倒是减少了许多。好歹他也是两世为人了,又是有心算无心,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半大孩子?
海棠提醒他:“记得千万不能引起金嘉树的怀疑哦。你要是说服不了他,问题也不大;可要是让他发现你知道真相,那就不好解释了。你总不能说,自己活了两辈子,知道日后孙贵妃会拿这事儿攻击许贤妃吧?”
海礁白了妹妹一眼:“行了,我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事情忌讳?你若实在不放心,不如替哥哥想想,用什么样的借口去说服金嘉树才好?”
海棠笑笑:“这个嘛……哥哥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两世为人,如今外表看着是个少年,其实内里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那当然就应该学会自己想主意啦!小妹我只是个孩子,我哪里懂得怎么骗人呀?”
屋外传来崔大壮媳妇禀报饭菜已经做好的声音,海棠便顺势站起了身:“走吧走吧,我们该吃饭了。”
海礁没好气地往妹妹额头上弹了一记,海棠敏捷地躲开了他的袭击,便伸手一捞,抱住他的惯用手,笑嘻嘻地把人往外拖:“走啦走啦,我都饿了!”
午饭之后,海礁先行告退了。他借口要回屋午睡,其实就是想辙去了。一会儿还得出城去呢,他得抓紧时间,也顺便养养神。
海棠留在正屋陪祖母与二叔海长安及二婶胡氏说话,提起今日祖孙三人的镇国公府之行。
当海棠陪周文君、周怡君聊天,想从她们嘴里多挖点情报出来,而海礁又去了校场与周家子弟结交的时候,祖母马氏也没闲着,她跟周三夫人聊了不少事,还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二叔海长安原本闲赋在家,无事可做,可如今,西安后卫卫学有意聘他去做射科教习,指点学生们箭术,算得上是个体面又稳定的差事了。
最重要的是,这项任务得到了镇国公府的认可,据说还是镇国公周老元帅本人亲自开的口。那就意味着,海长安日后在长安地界上,不需要再刻意低调行事了。哪怕这里知道他真正身世的人有很多,他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在人前行走,不必顾虑重重,担心会引起周家某些人的恶感,给海家带来麻烦。
胡氏眼圈都红了,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两眼只看着丈夫海长安。
海长安怔忡了许久,方才弯起一双桃花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真不愧是周家啊……老元帅为人,着实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