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击溃了我先前施展的薄弱魅惑,塞纳特的脸色一瞬间先是青白交错,最后变得极度狰狞。然而我不给他丝毫思索的机会,右手以食中二指捏紧那枚“鄂加之鳞”,手腕一翻,已是一记“深度冻结”魔法,狠狠向他当头劈落!
本来这枚“鄂加之鳞”对火系魔法应该最能起到帮助的功效,恶魔族久居熔岩地狱,除了火还是火,相辅相成,实乃杀人越货黑心灭口之必备佳品。然而我门外还有一群黑暗精灵的杂兵列阵,我如果一记攻击对象不分敌我的火系终极魔法“末日审判”出手,八成也会波及到他们,到时候不好解释。
而同属顶级破坏魔法的“内向爆裂”一来是土系魔法,二来杀伤力太大,我还不知道这个塞纳特对芬丹或者雷拉格来说还有没有其它用途,万一他们觉得这个人还有活着的必要,而我干净利索一记魔法把他劈死了,不免凭空多一些心虚灭口的嫌疑,又得陪着小心费一番口舌。
左思右想,只有冰系顶级魔法“深度冻结”最合我意。又造成了巨大伤害,还能顺便把他冻在原地动弹不得,多么一举两得。
“鄂加之鳞”在我指间幻化出血一般的艳红色,而“深度冻结”的魔法威力却是冰系,青白的耀目光芒自我指间激射而出,微微反射着“鄂加之鳞”鲜红的微光,形成一种颜色极之诡异的光束,仿佛混合了冰与火两样威力,瞬间已击中了塞纳特。
他的身躯一震,口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几乎与此同时,他的四肢百骸已经开始结冰。他的脸上浮起了一种病态的青黑色,只来得及怒目瞪着我,充满怨恨地吼道:“伊拉娅!你满口正义道德,却出手狠毒……”
瞧瞧,真个是目眦尽裂,声泪俱下呢。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大概要怪我手段阴险吧?我暗忖。可是,若不是他先暗地里跟我玩了一记“法术抑制”,害得我只能借助于魔王赐下的“鄂加之鳞”,强行发出恶魔系的特有技能以求自保,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呢。倘若他一开始就没有暗算我的心,我又怎么会被他逼迫到非要祭出“鄂加之鳞”来保命呢。
你以为我很乐意现在就亮出魔王给我的秘密武器么。这是我的底牌啊,一旦掀开了,以后我还怎么继续往下玩?
我不理他的挣扎,冷笑反诘道:“对于背弃了马拉萨的叛徒,无论怎样的惩罚都不过分吧?”
塞纳特的嘴唇都已经被冻成了惨白色,挣扎着拼尽全力对我吼道:“你以魅惑之术控制我的心智,又狠下杀手!……即使你对马拉萨的信仰再忠诚,此种手段也必将不见容于她!”
我眼看着他的面容即将被强大的冰系威力冻住,得意地笑道:“我却不怕这个。为马拉萨惩罚她叛逆的信徒,是神圣而艰巨的任务,想必她也会原谅我一时心急——”
门外忽然人声鼎沸,武器叮当作响,一时喊打喊杀,闹得沸反盈天。我一惊,不再理会塞纳特,转身奔到寺庙门口,正好看见两堆同样是黑暗精灵的军队搅在一起,打作一团。
我暗忖,想必是塞纳特暗中埋伏下的军队?见寺庙里主人事败,索性冲了出来跟我的手下拼个你死我活?
我指间还拈着那枚“鄂加之鳞”,又刚刚第一次真正见识了它的强大魔力,一时间一股豪情在胸臆间涌起,我辨明了对方的人马,一挥手就是一记群体攻击的“流星火雨”魔法。
望着巨量的火流星,挟带着扑面而来的硫磺气味,气势汹汹地自天而降,砸向那些塞纳特手下的黑暗精灵们,我胸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又是快意,又是悲哀。
原来,我终于练到这么高的等级,这么强大的能力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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