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云有一种被那老和尚卖掉的感觉,顿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只是他不明白这老和尚为什么要救那名少女,不惜利用自己拖住那群武士。他咬牙切齿的狠狠盯了老和尚一眼。转身又望向了那群武士。
为首的那名武士摆了摆手,众武士立刻安静了下来,他们静静的等待他们首领的指示。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整个街面上早已没有了行人。一条大街望去,只有稀稀的几盏灯笼悬挂在外面。阵阵寒风袭来,将那些灯笼直吹得东摇西晃,里面的烛火随时可能被那寒风熄灭。
天空中突然落下了几滴雨diǎn,打在了众人的脸上,从那雨diǎn上传来刺骨的寒意,使得众人的脸上一阵隐隐作痛。雨越来越大了,从开始的几滴慢慢变得密集起来。雨diǎn落在青石街面上纷纷溅起,化作无数的xiǎo水珠。
众武士坐下的棕色骏马似乎不安得摇了摇马头,两耳不断得扇动着,四蹄不住得在原地来回转着。众武士眼里也露出了焦急的目光,同时也恶狠狠的向这少年和老和尚盯来。他们各自不由得夹,紧了双腿,将坐下的骏马安抚好,他们都在等待着他们首领的指示。
众武士中为首的那名武士沉思了一会,从他虎目里射出道道精光。他抱拳向凌天云道:“在下钟山武道场钟槐,刚才在下等人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其他坐立在马上的众武士一愣,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首领居然低声下气的给那名少年道歉。顿时个个双眼里冒出了怒火,怒瞪着凌天云。他们恨不得立刻策马上前将前方的那名少年团团围住,从来在岚州城里也只有别人对他们低头哈腰的,哪有自己人给别人低三下四的道歉。
凌天云将那些武士的表情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得坐在马背之上,没有理会那名武士首领,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説话般。他扬着头一副蔑视的眼神望着众武士,脸上露出的是不屑的表情。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这群武士,他自己的怒火还没有完全发泄完呢。
雨越下越大,众人的衣襟开始要被这冬雨淋湿了,所有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个个凝住了呼吸。
雨越下越大,而众武士的怒火却也越来越大了,雨水打湿了他们的发丝。气氛显得有些诡异,众武士的怒火似乎到了快要爆发的边缘。而他们对面的那名少年,却风轻云淡般策马而立,似乎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老和尚似乎布起了一道气幕,那雨水并没有打湿他身上任何一处。雨水一接触到他身体一尺之内,便化作了一阵朦胧的水汽,那寒风一吹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那名武士首领定定得望向凌天云,见那少年并没有搭理自己,不由得生出些无名的怒火。他一摸额上的雨水,长吸了口气,强行将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眼看着就要到关闭城门的时间了,如果此刻还没有出城,那么又要等到明早卯时初刻才能开城门,才能出城。自己等人再也不能耽阁了,他不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他转过头向身后的众武士道:“我来缠住这少年,乃等先走,务必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否则馆主怪罪下来谁也没有好处。”
他并没有刻意得去掩饰自己的声音,説得而且很是响亮,凌天云和那老和尚都听到了。这一招倒是出乎凌天云的意外,他没有想到自己对他们那么的无理,那名首领居然能忍,而且还是将出城做为首要任务。
至于他们能否出城,并不是自己考虑的,凌天云此刻才想起了那老和尚手中的那根细长的青竹。他又不禁得看了看那老和尚,却见老和尚向他诡异地笑了笑,而且还挥了挥手中的那根指粗的青竹。
“这老秃驴不会是能掐会算吧,他怎么知道就会遇上那群钟山武道场的武士。”凌天云心里不禁得暗暗寻思着。同时他也发现了老和尚身上的异样,雨水落到他身边便被一道幕墙挡住似的,化作了阵阵水雾散发在四周。
“厉害。”凌天云朝老和尚説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敬仰之情,然而迎接他的却是老和尚的一阵白眼和一个鬼脸。凌天云顿时无语,立刻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钟槐脸色一沉,他知道眼前的那名少年似乎并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而自己的话语也清晰得传进了对方的耳中。显得对方并没有太在意自己的决策,虽然已方的同伴惹恼对方在先,但他也不想再次向对方道歉了,只能自己先缠着对方好让自己的同伴能够顺利出城。
他一挥手,身后的众武士立刻策马散了开来,而钟槐则双腿一夹跨下骏马,一马当先向凌天云冲了过去。他身后的众武士紧跟在他的身后,有条有序得在他身后自成一排。
那群骏马马踏在青石铺制而成的街面之上,将落地的雨珠溅起,滴滴雨diǎn在那飞奔的马蹄之下化作密集的xiǎo水珠。
顿时,冬雨打在那青石“啪啪”的声音,“轰隆隆”急骤的马蹄奔跑的声音响彻在这岚州城的这青石铺制而成的街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