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依阁下之高见,又是如何。”
那桑敬轩公子也抿了一口酒向那白衣少年问道。
“我大唐东有吴越,其势力并不在我大唐之下,这些年,那吴越国对我大唐虎视眈眈,一有机会并会一报当年夺地之仇。那闽国现虽为弹丸xiǎo国,却也不容xiǎo觑。北有大周国,这大周国位居中原,为天下正统,其势力比我大唐有过之而无不及。南有南汉,西有荆楚等xiǎo国,却也不容忽视。”
“那又如何。”有人问道。
“而我大唐朝廷处于这各大xiǎo国包围之中,朝廷却不力图强治。只安于现状,只顾于享受在富庶的江南一隅。虽大唐有富庶的江南各州,却是只求自保,哪里还有当年那开疆扩土的雄心。而且我大唐重文轻武,满朝百官以赋诗作吟为乐,沉醉在风花雪月之中,不能自拨。”那白衣少年妙语连珠,字字如一针见血般,打击着众人。
有的人则陷入了沉思,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这又能説明什么呢,难道就因为这样,就对我大唐没有一diǎndiǎn信心吗。”那桑敬轩不服气,也不甘心的大声道。
“信心,难道这些还不够吗,比如説大周国,北有那狼虎之师的契丹,虎视眈眈,依然励精图治,只凭借雁门关,就能守住中原,如果不是当初那晋皇石敬瑭将那有着中原屏障之称的燕云十六拱手送给那契丹人,相信那大周国现在国力会更加强盛。哪还会惧怕那还没有过关的契丹豺虎之师。再説了,那大周武将众多,如李重进,赵匡胤,史彦超等猛将,哪个不是身经百战,而且个个骁勇善战,无人能敌。而我大唐呢,又文臣为重,当年皇帝陛下攻陷建州却也是用的当今工部尚书查大人。各位所説的我大唐将一统天下,依在下看来,却是一个笑话,而且这个笑话却一diǎn都不好笑。”
那白衣少年説完摇头笑了笑,独自举起了酒杯饮了一口,他説完就再也没有看那四人一眼,悠然自得的夹起菜肴,慢慢的品尝这德化城的刚从长江之上打捞起的新鲜的鱼。
那围在他身旁的德化四公子,却是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的,他们实在找不出任何措辞来反驳那白衣少年话。一时气氛尴尬了起来,因为他们不知道是回到自己的桌旁,还是继续留下与那白衣少年争执。
叶吟风与那那胖道士李逍遥却惊愕了,他们也没有想到这白衣少年会説出如此的一番话来。不过细细一想,那白衣少年説得似乎也有一番道理。只不是在这本国境内却説别国的好话,却显得让人觉有diǎn怪怪的。虽然那时对当下的言论也没有过严的管制,当贬低自己的国度,抬高他国的言论,却还是从未有过的。叶吟风在佩服那名白衣少年的同时,心里也不禁的为那少年暗暗的担心着。
这少年的那一番话,xiǎo得来説,可以给他定一个他国奸细的罪名。大的来説,那就是谋逆的大罪,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那白衣少年似乎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依然神色若定,心无旁骛的品尝着那德化城里特色的菜肴,还不时发出赞叹之声。似乎感受到了叶吟风的担心,他举起了酒杯,向叶吟风diǎn了diǎn头,然后将酒一饮而尽。
叶吟风却也诧异了,在此处,好像还是那白衣少年第一次与人打招呼。他虽然不解,但却也不能失了礼节,他也向那白衣少年diǎn了diǎn头,也将酒杯之酒一饮而尽。
“哼,妖言惑众,此人分明就是大周的奸细,分明就是来挑拨我等对皇帝陛下的信心。”桑公子突然大声説道。他们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是啊,此人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我建议去报官,将此人抓起来,好好审问。”
“此人分明就是相瓦解我等的信心,赶快报官。”
那桑公子的话一落下,就得到了众多人的呼应,一时众人你一声我一声的指责着那白衣少年。那桑公子听到众人的説辞,双眼里露出一抹凌厉的寒光,脸上露出了阴阴的冷笑。、
那白衣少年却是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意,他将酒杯倒满。却并未端在手上,只放将在了桌面之上,只见他张口一吸,那酒化作一丝长线向他嘴里涌去。
这时,酒楼之外传来了声尖锐的鹤唳之声,那少年立起了身子,扔了一块银锭在桌上。走到酒楼外围的回文边,大声笑道:“此大唐非彼大唐,哈哈哈哈哈,所谓的江南才俊也不过如此。”
説完那白衣少年纵身一跃,身子立刻拨起了三丈之高,那少年的身形空中如随意踏步般,白衣飘飘,一股飘逸潇洒的身影,漫步于空中。而这时,一只丰神无比的白鹤急急飞来,就在那白衣少年要气竭下落时,那白鹤精确无比的飞至他下方。那少年便稳稳的落在了那白鹤的背上,迎风负手而立。
那白鹤一声长唳,向那长江中央飞去,众人也纷纷起身,目送着那白衣少年立于鹤背而离去。
这时叶吟风却发现在这江中心,有一只xiǎo舟逆江而上,舟上立着一白衣女子,脸上挂着一白纱,使人看不确实她真正的面容。那白衣女子身体婀娜多姿,衣袂纷飞,黑如青丝的秀发随意般的在寒风中飞扬。
那倩影迎风卓立于舟头之上,在那水雾渺渺之中,忽隐忽现,如同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