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修建亭台楼阁,水榭歌台。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家王爷的宅院呢。
这日孙炎在后院品茶,见书吏引着赵孟庆匆匆而来,不由得心生疑惑。
这位亲家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平日里想寻他可比登天还难,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主动来到东昌府了?
孙炎放下茶盏,微微笑道:“赵大人怎么有时间来东昌府了,临清那里难道没有公务要处理吗?”
赵孟庆嘴角抽了抽,尴尬道:“下官有要事需要向府台大人请教。”
二人虽然是亲家关系,但毕竟同是朝廷官员,在人前还是要矜持一些的。不然万一被哪个不开眼的吏员传了出去,对名声有很大的影响。
“哦,那便到书房叙话吧。”
二人前后脚进了书房,各自在官帽椅上坐定。孙炎才压低声音道:“易莲啊,到底是什么事?”
“炎之兄救我!”
见左右无人,赵孟庆也没有了顾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孙炎大腿道。
他突然之举可把孙知府吓坏了。
孙炎咽了口吐沫道:“易莲,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起来说!”
他拉了拉赵孟庆,对方却纹丝不动。
孙炎屏息凝神,定了定道:“出了什么事情你总得说出来吧。你不说我可怎么帮你?”
“炎之兄,钦差要来临清了,我可该如何是好啊。”
“钦差?便是内阁大学士顾鼎臣顾阁老?”
孙炎不疾不徐的说道。
“正是他,正是他啊。若是换了旁人我也不会那么着急。可这位爷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炎之兄你说我可该怎么办啊。”
“你是怕你贪墨修建河堤银两之事被查出来?”
赵孟庆咬牙道:“账目上是查不出什么问题的。可就怕有人嘴巴不严。那姓顾的显然是有备而来,恐怕不查出什么来不会罢休的。”
“经手此事的一共有几人?你连这点把握都没有吗?”
孙炎皱起眉头来。
“炎之兄,经手此事的人虽然不多,但未必都跟我一条心啊。吴管家不会有问题,可别人都是只拿好处的。万一他们黑了心......”
赵孟庆还没说完,便被孙炎粗暴的打断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去处理干净了。这种事你与本官说,本官就有办法了吗?”
孙炎的这个态度让赵孟庆不知该说什么了。
好啊,当初贪墨的河堤银两中可是一大半都到了你的腰包中,怎么现在钦差要来你就态度急转而下,急着撇切关系呢?
再怎么说两家还有姻亲关系,姓孙的就这点担当?
赵孟庆虽然对孙炎十分不满,但却也不能直接和孙炎翻脸,至少也得同仇敌忾先过了顾鼎臣这关再说。
“炎之兄,话可不能这么讲,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好。但真出了事情,恐怕炎之兄那里也不好好过吧。”
“你!”
见赵孟庆在威胁自己,孙炎气的直想跺脚。
“我又没说这事不管了,你别说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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