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贾诩的问题,赵云有些好奇道:“贾先生,前方乃是笔直的官道,周围无险可守,更无有可藏兵之处。”
言外之意,就是这种地形有什么好探查的?
赵云还以为贾诩担心对方有防备,才不肯夜袭,于是便出言解释道。
“无险可守,无处藏兵?”贾诩笑道,“那依子龙将军之见,我军若去夜袭,成败几何?”
这个问题赵云早已在心中推算过很多遍,此时想也没想,便开口道:“敌明我暗,此战某有必胜把握,定能大败敌军!”
赵云生性谨慎,此刻却敢放此豪言,足可见其信心十足。
可是贾诩依旧摇了摇头,笑道:“大败敌军,然后呢?”
闻言,赵云微微一愣,目光中满是不解。
大败敌军还不够吗?
这难道不是此次的目标!
贾诩见赵云不明白,便开口解释道:“击败敌军,并非子初所愿。试想,若明日他林子初死守阵地,我军再从后突袭,两侧皆是河流,敌军便无路可逃。若如此……”
说到这里,贾诩便闭口不言了。
说话不说太明白,让对方自己悟去,这的确很贾诩。
“难道监军准备……”
顺着贾诩的话,赵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结果。
但贾诩却点了点头,伸手猛地一握,目光中尽是肃杀之锋芒。
“不错,这一战,他林子初欲要将敌军……全歼!”
听到这里,赵云脸上尽是兴奋的战意,开口道:“所以,我军当配合监军,缓缓跟在敌军身后,待明日两军交战时,再出其不意,阻断敌军退路!”
“然也!”
贾诩点了点头。
……
第二日上午,薄落津西二里处。
和煦的春日里,浓浓的春光中,阵阵马蹄声携带着尘土飞扬,将宁静祥和的春光狠狠击碎。
艳阳高照下,两支军队早已摆开了阵势,准备来一场惨烈的厮杀。
孙康骑着战马立于阵前,望着远处动地而来的冀州大军,又扭头看了看后军,在最后面的位置,有一杆大旗,旗上写着一个大大的‘林’字。
大纛下,林朝危襟正坐,手上还端着一壶酒水,时不时喝上一口,满脸享受的模样。
等孙康扭过头,再看向冀州大军的时候,早已双目通红,其中带着三分疯狂。
监军就在身后,这一战,某万不能退!
而在林朝前面十步左右的距离,林夕率领着一千校事府将士作为督战队。人人皆手持利刃,却面无表情。只等待会见到谁敢避而不战,便冲上去将之一刀斩杀。
在这一千督战队的前方,又有典韦率领着一千陷阵营将士肃穆而立。
与紧张的泰山贼,严阵以待的校事府将士不同的是,这一千陷阵营将士全都身心放松,面色平静,甚至目光中不起一丝波澜。
典韦手持两柄手戟,立于陷阵营最前方。
经过半年的磨合并存,典韦统领陷阵营早已达到得心应手,如臂指使的境界。
往往他一个动作,麾下将士便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最前方,是孙康与徐晃率领的七千泰山贼,中间是典韦率领一千陷阵将士,后面是林夕统领的一千校事府督战队。
而最后方,则是吕虔带着百名亲卫,护卫着大纛下的林朝。
今日是一场围歼战,自己这边的目标就是堵住沮授的大军,剩下的全都交给贾诩。所以,林朝也懒得摆什么阵型。
只要把陷阵营和校事府往后面一放作为威慑,前方的泰山贼自然会以命相搏。
被敌人击杀,好歹还能有抚恤。可要是被督战队斩杀,死后还得落个逃兵的名声,受人唾弃。
……
对面,沮授与审配立于中军大纛之下,远远望见孙康军的阵势,隐约感觉今日的泰山贼似乎与往日不同。
但具体哪里不同,也说不上来。
两人皱眉看了半天,最终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林子初亲临战阵了!”
“不错。”审配又看了一眼,断定道,“对面的敌军,兵马还是那些兵马,但整支队伍气势上已有不同,想来是林子初亲自坐镇督战,才有这等效果。”
“林子初不愧为天下奇才!”
沮授感叹一声,眼中却战意正浓,低声喝道:“即便如此,某也不惧他!传令张俊乂,全军冲杀,直奔最后方林子初大纛而去!”
呜呜!
没有过多的犹豫,沮授便令士卒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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