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道:“父皇,贤王殿下所谓的证据都是国安公主的一面之词,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国安公主对若曦还有儿臣积怨颇深,她拿出的东西,又怎能称之为证据?”
“嫌疑犯人被收押是合理的,可是那也要证据真的能作数才行,而不是随意被人指控一句,就要被关押!若真是如此,那儿臣是不是也可以指控贤王殿下诬陷若曦?指控国安公主与贤王殿下为报私仇,伙同南燕国的贼人陷害忠良?”
“若儿臣这般指正,这些信笺便都是证据,贤王殿下是不是也应该被收押?!”
楚天奕双眸泛了红,透出浓重的恨意,可是任谁都能够看的出楚天奕此时的焦灼跟不安。
苏尚书一时语塞,沉默不语,抬头看向了贤王殿下。
他未曾想到楚天奕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更是不想跟楚天奕当面斗嘴。
贤王殿下是皇室中人,跟楚天奕怎么斗嘴都行,往小里说,这是皇家人自己的争斗。
但是他只不过是一个大臣,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找着机会加一把火是行的,但是真要是身先士卒的搅进去了,便只有做炮灰的份儿。
东月皇盛怒已经是必然,但是贤王殿下到底是东月皇的弟弟,还一直受到东月皇的宠信,所以东月皇总归会克制几分。
可是他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触东月皇的眉头,一句冒犯皇室,便足矣把他拉出去砍了。
所以这个时候,还是等贤王殿下来跟楚天奕辩驳为好。
贤王殿下的神色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大义凛然道:“本王不怕被收押,只要能够铲除危害东月国的贼人,本王舍了这条性命又能如何?”
“阳儿为了拿到这些证据将生死置之度外,本王又怎能辜负阳儿的一片苦心?阳儿在南燕国,危险重重,本王若是不让她拿到的这些证据派上用场,本王当真是愧为人父!”
“太子殿下口口声声的说本王与阳儿诬陷太子妃,那本王便让你心服口服。”
“皇上,请您找一个死囚,来试试看阳儿送回来的药吧。”
贤王殿下抬头看着东月皇,沉声开口。
“这药便是阳儿冒着生命危险,从南燕国的鬼医府上偷来的,中毒之人的症状与年前在东月国肆虐的瘟疫没有任何的区别。”
“只要您找一个死囚,让他将瓶中的药物服下,便可以证明臣弟所言非虚,届时皇兄若是还要偏袒太子妃,本王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贤王殿下言语冷硬,满是逼迫之意,甚至是还透出了几分嘲讽。
东月皇脸色铁青,看着金殿之中躁动的朝臣,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是骑虎难下。
若是不找人试试看这药,只怕更是会让人想入非非。
“李富贵。”东月皇沉声开口。
“是。”
“带个死囚上来。”
东月皇靠在龙椅的椅背上,脸色冷凝。
李公公不敢有任何的耽搁,立刻差人去天牢带了一个死囚出来。
金殿威严而又奢华,骤然拉上来一个死囚,实在是格格不入。
贤王殿下没有任何的耽搁,直接拿出了楚梦阳送来的瓷瓶,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