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舒之罪,被太子殿下送进了京兆衙门。而昨日徐氏在狱中,却是毫无缘由的暴毙身亡。在徐氏去太子府之前,曾经派人给臣送来了一封血书,臣本是不想指染此事,可是如今徐氏已死,这血书臣是万万不敢私藏。”
“徐氏在血书上提到,太子妃一直觉得是她害死了太子妃的生母陈望舒,所以对她恨之入骨。从太子妃入京,就一直在陷害她。如今她已经被秦宣和休弃了,太子妃却仍旧不肯善罢甘休,竟是想害她性命。”
“徐氏接到了太子妃的请帖,让她去太子府见面,徐氏不愿去,却又不能违抗太子妃的命令,实在是焦急。徐氏担心会遭到太子妃暗害,本想着寻四皇子殿下帮助,可无奈四皇子殿下与四皇子妃都不在府上,所以她只能够辗转将此血书交到了臣的手上,想着万一她遭遇不测,也好为自己讨回公道。”
“臣不敢妄言,徐氏的血书在此,还请皇上亲自过目,再做定夺。”
萧丞相的双手举过头顶,手中放着一个信封。
金殿之中鸦雀无声,听着萧丞相的话,全都安安静静的站在哪里。
徐氏被楚天奕送去京兆衙门大狱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这事儿,谁敢搀和?
如今朝堂之中的大臣们都眼观鼻鼻观心,想法设法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李公公看了东月皇一眼,得到东月皇的示意之后立刻上前,将萧丞相手中的那个信封拿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送到了东月皇的面前。
只是,李公公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东月皇抬眸看着李公公,“你打开。”
“是。”
李公公毫不耽搁,应了一声便把那信封立刻打开,双手捧着里面的信纸在东月皇的面前展开。
只是,闻着那清晰地血腥味,还有看到那触目精心的暗红色,李公公的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有些担忧的朝着朝堂之中的楚天奕看了一眼。
这太子跟太子妃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磨难,当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啊。
东月皇的视线落在血书上,一目十行,看的飞快,坚毅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犹如冬日阴云,似是要落下雪来。
倏而他收回视线,看向了楚天奕。
“太子,你也看看吧。”
东月皇沉声开口,脸色虽然阴沉,却看不出什么喜怒。
“是。”
楚天奕拱手应了一声,李公公立刻拿着血书下了台阶,送到了楚天奕的面前。
萧丞相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没有任何的举动,好似他今日做的一切,只为呈上这份血书,除此之外没有半分私心。
东月皇凝视着楚天奕,审视着楚天奕神情的变化。
这血书上的内容跟刚才萧丞相说的话没有什么出入,是以徐氏自己的口吻所写的。
徐氏在血书上写道,她因为在秦宣和已经娶了陈望舒的前提之下还嫁给秦宣和,做了秦宣和的平妻,以至于被陈青云记恨。
而且徐氏在血书上写到,早在十几年前,陈青云跟陈望舒便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