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如果这白鹿石是寻常毒药便罢了,可是您刚才说,中了白鹿石的人如果断药就会痛苦万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足以见得这一路上她根本未曾断过白鹿石。”
“可是,若真是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面前给公主殿下用白鹿石,岂不是我也会中招?”
司博宇的神情凝重,对着鬼医再次行礼。
“鬼医,劳烦您给我诊脉。”
鬼医神色未变,只是伸手扼住了司博宇的手腕,片刻便松开了手。
“殿下无碍。”
听到这话,司博宇松了一口气,可是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他无碍,那楚梦阳到底是如何中的白鹿石?
难道说,真的是他遗漏了什么?
司博宇的脑袋乱成一团,努力的思考着,鬼医却是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
“殿下想要继续纠结白鹿石的问题吗?”
鬼医看着司博宇开口道:“在下倒是要提醒殿下一句,白鹿石虽有毒,却不会让人立刻丧命,但是公主殿下中的毒若是再不解决,怕是熬不过今晚。”
司博宇顿时回神,心中猛的一颤。
“是我疏忽,请鬼医救公主殿下一命!南燕国跟东月国的臣民都会感激您的!”
鬼医幽幽的看了司博宇一眼,冷笑一声道:“跟我就莫要说这些虚言了,我要那些人的感激有何用?更何况,你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吗?”
司博宇被噎了一下,确实,他只想要尽可能的把这件事情给瞒下来。
鬼医继续道:“若想感谢,不如想想你要为我做些什么。”
言毕,鬼医不再理会司博宇,直接吩咐自己的药童去准备东西。
而鬼医则是动作利索的解开了楚梦阳的衣襟,拿起一旁的银针,便刺入了她身上的几处穴位。
司博宇已然是回神,立在一旁,紧张地看着鬼医的动作。
十几根银针尽数刺入楚梦阳的身体,鬼医抬头看向了司博宇,勾唇道:“殿下倒是浑不在意。”
鬼医意有所指,他给楚梦阳施针,将她的衣服堂而皇之的解开,如今楚梦阳的身上只有最贴身的内衣尚在。
男女有别,素来没有女子能被男子这般诊治。
更何况,楚梦阳是司博宇的新婚妻子,他当着司博宇的面儿这样做更是欠妥当,正常男子都会愤怒才是。
鬼医刚才是有意试探司博宇的态度,如今看来,司博宇跟国安公主的这场婚姻,当真没有什么感情,只有利益。
鬼医唇角的弧度更加明显,眼眸之中却是浮现出了浓浓的嘲讽之色。
司博宇立刻开口道:“您是在救她的命,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鬼医的眼眸闪了闪,没有再言语,停针约莫一刻钟,鬼医才将银针拔下,换到了另外的穴位上。
司博宇的心高高的悬着,看着楚梦阳那死灰一般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
他如今,甚至是看不到楚梦阳胸口的半分起伏,感受不到楚梦阳半分生机,他是当真害怕楚梦阳会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