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心思跟秦庭琛扯皮,那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态度。
秦庭琛死死地攥着拳头,胸口那翻涌的怒意跟焦急让他快要崩溃,可是在秦若曦那双平静似水的眸子的注视之下,秦庭琛感觉到了极强的压迫感。
他很清楚,若是自己再言语无状,秦若曦是真的会把他给丢出去。
几个深呼吸之后,秦庭琛终于艰难的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父亲休掉母亲?为什么你要让父亲去状告母亲?”
秦庭琛执拗的看着秦若曦,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痛苦之色。
他是徐氏跟秦宣和的亲生儿子,他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在秦若曦回府之前,秦宣和跟徐氏的关系很好,秦府上下也很和睦,从未出过什么事端。
可是自从秦若曦回来,秦府日日不得消停。
秦庭琛很想问,难道秦若曦回京来,就是为了将秦府搅得天翻地覆的吗?
但是这种质问的话,他没有办法问出口。
秦若曦看着秦庭琛,“你觉得是我让父亲休妻的?”
秦庭琛抿唇不语,但这态度,显然是默认秦若曦刚才说的话。
秦若曦气得想笑,“秦庭琛,你是瞎子吗?父亲那一身伤你看不见?你自幼饱读诗书,徐氏对父亲动手,这是什么罪过你不清楚?”
秦庭琛心中一噎,“那……那就算是母亲不对,她向着父亲赔罪就是了。是你让父亲写的休书,也是你让父亲去状告母亲,也是你让祖母去徐府闹的。”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为什么非要把事情闹成这个样子?”
面前的少年紧紧地攥着拳头,稚气未脱的脸上透出强烈的恨意跟焦急之色。他的手微微发颤,似是在极力隐忍,才没有冲上来把秦若曦直接打一顿。
秦若曦反问道:“如果我不让父亲写休书,父亲就不写了吗?还是说,你不了解徐氏?徐氏把父亲打成这般模样,难道你认为徐氏还想要跟父亲好好过日子?”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不是吗?徐氏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早就应该被休弃?徐氏对父亲动手,是不是应该被责罚?我做的这些,都是依照律法办事,有什么不对吗?”
“至于祖母,你刚才说是我让祖母去的?”秦若曦笑了笑,“祖母是我们的长辈,我哪里有资格吩咐祖母做事?”
“是徐氏惹怒了祖母,祖母才会去教训她。而且,在休书送去之前,徐氏还是秦府的人,祖母身为徐氏的婆母,教训她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但是刚才你也看见了,徐氏对祖母避而不见,这是儿媳妇该做的事情吗?祖母气恼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秦庭琛被秦若曦堵得没话说,气恼道:“你不许这样称呼她!她也是你的母亲!”
“她不是。”秦若曦冷声开口。
“我的母亲是陈氏,她早在十五年前便已经去世。至于徐氏,她虽如今占着父亲正妻的位子,但是她未曾做出过一件可以让我称呼她为母亲的事情。”
“不对,如今她也已经不是父亲的正妻了,那休书应该已经送到徐府去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