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好。
唐婉茹倒是也不追问,只是笑着坐在了书案之前,随手拿起了一支毛笔把玩。
她在纸上随意的写着,虽然唐婉茹喜欢舞刀弄枪,但是她身为大家闺秀,书法亦是不错的。
娟秀的字迹落在纸上,唐婉茹状似无意道:“母后不管做什么,心中都是为了我们好的。或许母后的做法不和我们的心意,但是母后对我们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你也不必跟母后置气。”
楚天冥看着纸张上的字,心中微沉。
唐婉茹写的是一首诗,虽然字句上写的是双燕哺育幼鸟,但是实际上却是借着双燕的遭遇讽劝那些不顾父母痛苦而独自远走高飞的人。
唐婉茹察觉到楚天冥的视线,轻念出声,“梁上有双燕,翩翩雄与雌。衔泥两椽间,一巢生四儿。四儿日夜长,索食声孜孜。”
“青虫不易捕,黄口无饱期。觜爪虽欲敝,心力不知疲。须臾十来往,犹恐巢中饥。辛勤三十日,母瘦雏渐肥……”
唐婉茹抬眸看着楚天冥,“这些年来我们都不在京中,母后一个人也不容易的。”
楚天冥叹了口气,“婉茹,我当真不知道该如何跟母后谈。而且……”
他抿了一下唇,终究还是看着唐婉茹道:“我觉得对不起你,亦是对不起秦若兰。”
唐婉茹的心中一震,有圈圈涟漪漾开,却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柔声道:“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你才是。”
楚天冥对她有情有义,唐婉茹是知晓的。
至于秦若兰那边,唐婉茹不好去做评判。
她理解楚天冥迎娶侧妃,也不想加以阻止,但是她实在是难以做到心怀宽广的劝说楚天冥好好对待秦若兰。
唐婉茹心道,自己还是嫉妒心太强了,不是一个贤良淑德的正妃。
只是,她本性便是如此,实在是强求不得。
与其冒充大度让自己心中难过,还不如闭口不提,一切交给楚天冥自己处理。
“时辰不早了,早些安歇吧。今日你喝了不少酒,还是不要再多想。一切等睡醒了再说,人也能够理智清醒许多。”
楚天冥点了点头,若非喝了酒,他也未必会直接出言顶撞皇后娘娘。
天色已经蒙蒙发亮,楚天冥跟唐婉茹终于洗漱一番一同休息。
而此时的安顺王府,亦是一片静谧。
黑暗之中,楚天奕仍旧将秦若曦拥在怀中,怀中的人发出了均匀而清浅的呼吸声,秦若曦那原本紧绷着的身体,也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楚天奕心疼的看着秦若曦,刚才秦若曦装睡,楚天奕也一直佯装不知。
但是他身上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透,秦若曦的里衣亦是紧紧地贴在她的身上,满是潮意。
从楚天奕发现秦若曦不对劲到秦若曦睡着,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楚天奕真的不知道秦若曦还要承受多久煎熬,心中的恨意亦是变得格外强烈。
这笔账,他必须要算清楚!
秦若曦睡得太晚,起床的时候又是日上三竿。
看着身侧已经空了的床铺,秦若曦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