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返回平房,洗净脸面、擦拭汗水后,等待着刘运福授课。
此时此刻,马寒月却并没有离去。她静静地伫立在猪圈外面。默默凝视着眼前这群生命垂危的小猪仔们,眼眶渐渐泛红湿润,泪水在眼角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滴落而下。
谁能料到,这位平日里被村里人戏称为“女汉子,”甚至略带些“二愣子”气质的女子,今天竟然如此情感脆弱,已数度在众人面前失态落泪。
或许正应了那句话,无论一个女人外表多么刚强坚韧,但内心深处终究还是充满柔情似水的一面。尤其面对那些稚嫩可爱的生灵——无论是嗷嗷待哺的婴儿,还是幼小无助的动物们,她们总会情不自禁地心生怜悯与同情。
而每当这些小家伙身陷险境之际,那种揪心般的痛苦更是令其心如刀绞、悲痛欲绝。
没上任之前,马寒月给自己的丈夫罗晓峰吹牛:“你看咱爹是个公社书记,妹夫是个大队干部,大哥既是民兵连长,又是砖瓦厂厂长,都干出了成绩。下面就看你婆娘的本事了,起码我不会比大哥干的差。”
可现在,自己刚上任没几天,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故,这让社员们知道了该怎样嗤笑自己,甚至埋怨、辱骂自己。
刚才听到刘老师说起小猪仔是农药中毒时,马寒月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要知道,这个猪场才刚刚建立不久,他们从未购买过任何农药。而且就算需要用农药来给猪圈消毒,也是毫无必要的,毕竟猪圈可是崭新的啊!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难道有人故意搞破坏不成?
回想起前边那几只后腿肿胀的小猪,尽管刘老师说话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但聪明的马寒月还是能够推断出那些小猪同样也是遭受到了人为的伤害。
究竟是谁如此狠心,竟然连这些小小的生灵都不放过!马寒月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便是卫志红。
虽然这几日卫志红总是面带笑容,但马寒月始终觉得她的笑很别扭,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虚假得让人生厌。
可瞬间,马寒月又否定了自己。因为出事的这排猪舍并不是由卫志红负责的,而是由胡黑黑管理的。
如果有人胆敢说这件事情是胡黑黑干的,恐怕整个村子里的男女老少都会毫不客气地给这个人一个响亮的耳光!
尽管胡黑黑的脑瓜可能比一般人稍微慢了半拍,但他那颗善良的心、真诚的态度以及勤劳踏实的作风,让他绝对不可能去涉足那些偷鸡摸狗和般的卑劣行径。
平日,每当村子里有谁家要盖或翻修房子,或是遇到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人手帮忙的时候,胡黑黑毫无疑问会成为众人心目中的第一人选。
毕竟,像他这般憨厚朴实、任劳任怨的人实在是太稀缺了,往往一个人能够完成相当于两个人的工作量。
这么一个“老实疙瘩,”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举动呢?这简直就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啊!
然而,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却真真切切地发生在由他负责管理的猪圈里……
马寒月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苦苦思索却始终找不到答案。不禁喃喃自语道:“妹夫今天怎么没有过来呢?要是他在这里,一定能够把这件事情分析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
算了,暂时不想它了,等晚上回去让妹夫给好好分析一下,也许就豁然开朗了。马寒月又深情地望了望10只可怜的小猪仔,准备去听刘运福讲课。
“马场长,方知青来看你来了。”
正准备走的马寒月听到刘运福的喊叫微微怔了一下,看见俩人已到了跟前。
看见方明,马寒月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妹夫,我对不起大队的信任,这10只小猪今天差点见了阎王。”
看到二嫂深深的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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