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跪一个月”。
谢氏说让她去跪一个月,她就算想少跪一刻钟都不可能,仇不恃不敢再说,唯唯诺诺的应了。
仇正深又叮嘱了几句,放几个孩子回去歇着了。
……
……
仇希音回了桑榆院,原本想着先睡一会,不想身子虽累极,精神却极度亢奋,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次凤知南偶然发现了谢氏的婆子跟踪她的事极为重要,也会是她竭力改变谢嘉树和谢嘉木命运的一个极大的转折点!
她躺在床上,将事情始末和两辈子以来所记得的所有有关谢氏的事情来回想了无数遍,心中已有了计议。
她下定了主意,便吩咐起身洗漱,开始给凤知南写信,她才练了一个来月的字,还是写得不堪入目,但更可见诚意不是?
在信中,她真诚感谢了一番凤知南这几天对她的照顾和帮助,对给她带来的麻烦表达了歉意,又开了库房,亲挑了几种江南的小玩意和吃食命红萝送过去。
红萝走后,仇希音又命请姜嬷嬷,仔细问了这几天桑榆院里的事,又让和妈妈取了一匣子一匣子铜钱,各有赏赐。
她忙完这些已是日落时分,红萝还没有回来,她有些着急起来,命兰十九去迎一迎,直到天完全黑透,兰十九和红萝才回来了。
“奴婢去了宁郡王府,郡王府的丫鬟说公主暂时不得空,让奴婢稍等一会,奴婢等了约莫有半个时辰才见着了公主,宁郡王也在,公主看了姑娘送的信和东西,说不用客气,又从袖子里拿出了这个,说是给姑娘的回礼”。
红萝手中捧着的是一柄只有巴掌长短,两指粗细的匕首,通身漆黑,刀柄刀鞘上浮雕着古朴繁复的花纹。
仇希音接过拔出,烛光下,漆黑的匕身却是一丝光彩也不透,正是这几天凤知南经常拿出来擦的那一把。
兰十九和红萝四只眼睛同时一亮,单是从他们的表情看,仇希音也知道这定然是好东西了,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插-入鞘中,问道,“公主还说了什么?”
红萝摇头,“没有,倒是宁郡王说了一声偏心”。
“偏心?”仇希音微微拔高声音,“说谁偏心?怎么偏心?”
“奴婢不知,只宁郡王就是这般说的,奴婢记得十分清楚”。
仇希音默了默,摆手,“这几天你也累了,回去歇着吧,今天不用你守夜了”。
红萝谢过退下,仇希音烦躁站了起来,来回踱步,偏心?宁慎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辈子的宁慎之变化太大,她根本把不准他的心思。
兰十九影子般垂手站在下首,几次想开口,却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放弃了。
好在不多久,黍秀就进来了,说是仇不遂来瞧她。
仇希音恍然回神,这才发现兰十九还在,忙道,“十九,你也回去歇着,这是在家里面,不会有什么事的,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兰十九退了出去,仇希音换了衣裳,去了花厅。
不多会,仇不遂就到了,带着针线笸箩笑盈盈道,“我独自在屋里做针线,着实无聊,便来寻妹妹一起,也好有个伴,没有打扰妹妹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