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的年轻人穿着旧布衫,衣衫上和头发上沾染了不少的灰尘。
他很年轻,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
站在街边,一边作揖一边向着人群吆喝:“有谁,愿意资助我五十两白银,我愿意一生相报,等录取了功名,必视作您为恩人。”
岳辰上前一步,对年轻人道:“这位兄台,你若是向人要了银子,以后若是你做了官,你的恩人违反律法,该当如何?”
年轻人深深地看着岳辰,随后连忙向岳辰拜道:“若是兄台资助在下,以后在下唯兄台马首是瞻。”
岳辰淡淡道:“哪怕,我以后叫你做不合规矩的事吗?”
青年苦笑一声,道:“我父亲死地早,家中有年迈老母和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我从小读书,身无长技,现在靠着年迈的老母和15岁的妹妹给人浆洗衣衫养着。
年前母亲一场大病,耗尽了所有积蓄,连祖宅都给卖了。
现在只靠着妹妹微薄的收入养活我们三人,我堂堂男子汉,连老母和弟妹都养不活,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
现在机会就在眼前,我岂能不抓住?
我也不求其他,只求一个公正而已……”就在青年说话的时候,有一位富商的马车在他的面前停住,掀开车帘,朗声道:“来,这位公子,上马车吧。”
年轻公子见状,脸上大喜,连忙大礼参拜道:“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随后急匆匆地上了富商的车。
岳辰紧握着拳头,牙齿都仿佛在打颤。
魏忠贤下意识地不敢去看岳辰的脸,此刻岳辰给他的感觉非常危险,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
岳辰的心中有熊熊怒火在疯狂灼烧。
这名书生,被官员逼迫,怕被人顶替,走投无路下,只能上街乞讨筹银。
现在承了富商的情,那么他以后为官,是感激富商呢?
还是感激朝廷?
这是用膝盖都可以选择的问题。
而偏偏,现在的那些官员就是代表了岳国,代表了他岳辰。
岳辰并不怪那名书生。
话说穷学文,富学武。
有钱有势的都是学武艺了,只有穷人家的孩子,没钱请名师,没钱购买丹药,只能从文,以便于以后可以靠给人写字记账混口饭吃。
他们哪里拿的出五十两白银。
现在官府这么一闹,更是断了他们的路,让他们变地忐忑不安。
这名书生求五十两白银,只是求得一个公平公正。
这原本,是岳辰要保证的。
自己既然开了科举,向整个9州招募人才。
那么这些响应自己号召的学子,本就该得到公平。
他们得不到公正,就是岳辰的失责。
若不是这一次自己出来看看,岳辰绝不敢相信,这些官员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捞钱,败坏自己的名声,败坏朝廷的风气。
这些官员本该都是他岳辰的人,现在却成为了各个富商贵族的人。
岳辰轻声呢喃道:“看来,朕准备的刀子,还是太少了。”
魏忠贤深深地低下头,一言不发,生怕被岳辰迁怒。
越害怕什么,越来什么。
就在魏忠贤低头的时候,岳辰的声音幽幽响起:“魏忠贤。”
魏忠贤连忙靠近,低头道:“陛下。”
岳辰淡淡道:“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去告诉方瑞山,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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