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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得敬哑口无言。
天黑之后,在银州坐镇的刘锜也接到了兄长刘锡的汇报。
刘锜说道:“看来西夏人是急不可耐地想要打一仗了。”
韩直说道:“刘帅,要不要往前线增兵?”
“不可,各路关口已经布下防守,目前对我们来说最关键的不是跟西夏人决一死战,而是拖延时间,让后备军民、粮食陆续送达过来。”
“只要我们在银州一带筑造更多城寨,相互形成支援,增加纵深,我们这一战就胜了。”
连李永奇也不由得点头,他说道:“刘帅所言极是,西夏必倾国之力而来,我们没必要与之正面作战,只要能扼守住银州,在此与后方建立联络,我们就胜了。这也是西夏军今日急着来攻击我们的原因,他们比我们更着急。”
果然,这边疆领兵的主帅、主将们,在看待军事问题的时候,比一般的文官要看得更简单、透彻。
“所以这几日,斥候要频繁行动,多多侦查西夏人的行踪。”
第二日中午,刚吃完午饭,韩直便跑来了:“刘帅,西夏使者求见。”
“西夏使者?”
“没错,就在城外。”
鄜延路经略司参议官王盛说道:“西夏使者现在前来,必然是打探我军虚实,刘帅断不可见此人。”
刘锜想了想,说道:“见见也无妨,他想要打探我军虚实,我们也可以打探西夏人的虚实。”
不多时,那西夏使者进来。
这银州帅府是之前野利松仁住的地方,如今野利松仁被擒拿住,刘锜将其改编成银州帅府。
西夏使者进来后,抬着头冷声说道:“敢问宋将何人?”
“放肆!”一边的刘锐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西夏使者继续冷声道:“这银州本是我白高大夏国之地,今宋人因何犯我疆域?”
刘锐骂道:“你若是来谈这等屁话,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去!”
“宋国乃天朝礼仪之邦,怎么如此蛮横?”
“蛮横?对付你们这等背信弃义的蛮夷,还需要讲什么礼仪?”刘锐颇为不屑,坐在主帅位的刘锜一直不说话。
那西夏使者又继续说道:“今我大夏皇帝陛下亲率大军前来,四十万大夏天兵便在数十里之外,两国本是故交,何必伤了和气,不如诸位退出我大夏,陛下仁德圣明,可既往不咎!”
刘锐大笑起来:“好一个既往不咎,你夏国兴无名之师,戮我大宋子民,天子震怒,命本帅兴兵讨伐,还公道于朗朗乾坤,以息天下之怒,人神之愤,贼酋何敢在此妄言仁德圣明!”
西夏使者面色微变,刘锐继续语气如刀:“你且回去传话夏主,让他献上降表,祭拜我大宋枉死英灵,向天子谢罪,否则,本帅必招天下正义之师共伐之!不死不休!”
“你们!”使者大怒,“我此前来,是为两国和平而来,你们却公然侮辱我主!”
“那便不必再谈!”
“你们!”
这时,刘锜终于说话了,他说道:“使者稍安勿躁,这其中恐怕有误会,我们也是听说你们进攻我大宋熙河路,所以兴兵而来,我们需要一个说法。”
刘锜虽然为人老实,但也知缓兵之计。
对于宋军来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