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大干一场,成为将军最得力的助手。可没想到将军说的最重要的事,竟是采茶叶。
我的将军啊,卑职赤胆忠心,陪您出生入死,您就让我采采茶叶,可这能怎么办,自家将军,只能听话。
一个体格雄壮的男人与一群采茶姑娘在一起,莫名的,嗯...和谐。
魅独清还不知道这些,此刻她正忙着收拾房间。
总是感觉这床铺有他的味道,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还有那桌子,那茶杯,通通都要收拾。
“独清啊,给妈妈开开门,妈妈和你商量点事。”
收拾东西的手一顿,背后一凉,这老鸨又来干什么,上次不是已经答应自己卖艺不卖身了,这次又来耍什么花招。
可她又能怎么样?
魅独清磨磨唧唧的开了门,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鸨,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妈妈有何事呀?”
“这事我们进去说,进去说。”
老鸨勉强的笑着,似真的有事,便侧身,让她进了房间。
魅独清抵着门框,双手环胸,看着她。
“说吧。”
老鸨知道她性子烈得很,要不是她的一身才艺颇能吸引那些财大气粗的人,管她卖艺还是卖身,都得乖乖听自己的话。可眼下,却只能赔着笑脸说好话。
“这不是有一位大贵客把场子给包了,专门点你的名字。”
老鸨用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沾了不少的胭脂,魅独清嫌弃的皱起眉头。
“为何点我名?”
“你这死......啊,独清啊,为何点你名这不是心知肚明嘛,你就上去唱个歌跳个舞就好了呀。”
老鸨咬着嘴唇,满脸“粉”’扑扑的,眼神谄媚的看着她。
这老鸨虽说是半老徐娘,可至于涂这么多粉吗,一笑那胭脂粉末就往下掉。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走吧。”魅独清为了打发她赶紧走,只能是先答应她,这老鸨心思狡诈,谁知道她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哎!好!你答应了就好,三天之后,我亲自来接你下楼!那妈妈就先走了,你可别忘了好好拾掇拾掇自己。”老鸨说的好听,看着衣着简朴保守的魅独清,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一扭一扭走出了房间。
“这群男人到底喜欢她什么,全身上下就露着一张脸,就算这张脸再好看,早晚会有腻的时候!赶明就让醉月那丫头使劲的练唱歌跳舞,老娘还就不信了,非她不可!”
待老鸨走后,魅独清长叹一声。
她真的很讨厌在台上哗众取宠的感觉,她是喜欢唱歌,可她不想唱给那群人听,她是善于跳舞,可她只想给自己跳。
世人看自己如此,自己看世人如是。
“这人还真是下了血本,能把娇雀楼包下来。”
不知怎地,她竟想起了北龙霆。
她自嘲的笑了笑。
不会是他的,他如此介意自己的身份,怎会再踏入这烟花之地。
就算这娇雀楼位处冥都中心,就算这老鸨说的多好听,可不过还是青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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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好了?”
隔着幕帘,看不清说话人的模样,只是声音没有一丝起伏,让人感觉不到温度。
“回冥皇,事情已安排妥当。”
尺重低着头,见幕帘之后没有了声音,便识趣的说道:“属下告退。”
听见脚步声的消失,宇文浊耀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冰冷,不可一世。
“我倒要会会,救下你的人。”
他笑的生冷,折射出残忍而又得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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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您怎么突然要做茶?”
残夜挑着不新鲜的茶叶儿,没有一点精气神,弯腰受累采了一整天的茶,将军竟一句话都没有问。
“有用。”
北龙霆惜字如金,不再多说一句话。
“将军,属下这么累死累活的,您就不慰问一下吗?”
残夜可怜巴巴地看着北龙霆,活脱脱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可这疑似撒娇的语调,憋屈的表情,在这大汉身上出现,只是惊悚。
“可我看你和那些采茶姑娘聊的甚好。”
北龙霆不抬头看他,又翻了一页书。
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