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香禀告后,父君点了点头,赞许道:“千浅因关押浮土,此事无暇分身。推荐你做归兮殿总管,看来她是带眼识人了。”
“神君过誉,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梦香不卑不亢道。
父君点点头,有些惋惜道:“你将众人自殿中遣散,于殿外守候。”
众人大惊,面面相觑。
我不解道:“父君先前诸多叮咛,如今可是哪里有了变故?”
父君点点头,但见殿中人多,不便明说,眼神扫过梦香。梦香善解人意地遣走了众人,殿中人影寥寥,顿时冷清不少。
“方才接到消息,魔界蠢蠢欲动,欲攻我昆仑。”父君蹙眉道,有些复杂地看向桑影背影:“不知为何选在今日,或许与此女有关!”
我与阳古对视一番,彼此都难以置信。
“丫头,此事当真。”东方护法,撇撇红色的发带,点头道:“若非有内应,魔尊如何得知今日神君要集全殿之力,助你抽取萤火芝?”
“魔界自仙魔大战后,力量削减,为何要以卵击石,主动挑起战端?”青冥似乎也始料不及。
“昆仑宫乃仙界之支柱,神君乃天帝之股肱。若出其不意,攻我之不备,小可夺回萤火芝,大可伤仙界之元气。利弊权衡,或许愿意冒险一试!”北郭护法解释道。
“不可能!”阳古断然道:“纵然魔尊有心,但桑影心思单纯,绝不会作里应外合,陷害好友之事!”
众人纷纷侧目,阳古不为所动,坚持道:“我相信她!”
我也微微点头。桑影与魔尊已断绝父女关系,加之因桑影之母遗愿,联手不太现实。桑影心性清浅,若说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在几月前便开始针对我设计布局,又不太可能。
“魔界欲攻昆仑,父君如何知晓?”我沉吟道:“此事非同小可,切勿中计。”
南宫护法率先说道:“洛齐公子传信,我等方知。”
我蹙了眉。若真是洛齐传信,想必消息不假。虽前几日离山我们有些许争端,尚不至于因此构陷昆仑宫。只不过,搜集传递情报所耗匪浅,他又动用术法了?咯血之症是否好转?
“如今,抽取萤火芝势在必行,而此事又非桑影不可。”青冥打破沉默,思忖道:“师尊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西门护法急得又在光秃秃的脑门上抓了几个来回,见父君久久没有开口,大手一挥,便粗声粗气道:“以我之见,将桑影掳走,对阵魔界大军。届时魔尊战败,再让其为少主抽取萤火芝,一举两得!”
“不可!”我与阳古异口同声,脱口而出,说罢又彼此看看。
“桑影是我的金兰姐妹,我相信她不会如此不义。退一万步讲,若她有心,我又怎会活到今日?”
“魔界大军并未动作。若以弱女子做人质,反显得我仙界无人!”阳古继续维护道。
“弟子有一法子。”青冥沉默了许久,打断了我们的争执。
“说来听听!”父君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