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公子,这么些年,承蒙您收留我们一家,维护之恩,永世不敢忘!”阿爹拍了拍小白练的手,拉着她,在冥灵面前跪了下来。
冥灵收了温和的笑,俯身作势去扶,未料他瞬间跪行后退好几步。
他放开她的手,双手重叠搭在额间,俯身行了个大礼。
“冥公子,您对我们的大恩,原想就算今生无力报答,待到来生为您效犬马之劳也无妨。”
他顿了顿,偏头瞧了小白练一眼,又垂首请求道:“但现如今,我们突遭大厄,想是再无此机会。除去方才托长右转告您的话,在走之前,我斗胆再作请求,请您务必答应!”
“请讲!”冥灵也少有地庄重起来。
“我将小女托付给您,请您好生照料!”声音有点粗沉,匍匐在地的身躯微微颤抖。
我在旁望着五体投地瞧不见神情的阿爹,又瞧了瞧无脸的冥灵,停了抽泣,一脸不解:这所谓托付,究竟何意?
冥灵没有说话,看了看跪在旁边一脸懵懂的白练,若有所思。
“冥公子,我自知小女天资愚钝又生性顽劣,托付给您必会成为您的累赘,只求您看在我和眉儿的薄面!”地面上的身躯又低了低。
“阿丘姑姑也是可以照料她的!我与她,终归是男女有别。”冥灵有些不忍心。
“阿丘她—”匍匐着的身体下传来一阵迟疑,最终沉沉开口:“阿丘她自有天命。天地之间,姑逢山上,唯有您冥灵公子千年万年!”
见头顶上的人还是没说话,爹爹兀地抬头转向那个兀自发呆的女娃:“练儿,快,给冥公子行礼,从今以后,他是你的夫君,是你的主子,是你唯一的亲人,切不可怠慢了他!”
我大惊失色!
灵虚洞补窍顺遂,先前此身所经历的,脑海中清清楚楚。可我并不记得我与冥灵有婚约在身!
此时此景,究竟是过往重现,还只是幻境一场?
小白练一头雾水,在爹爹恳求的眼神里,稀里糊涂便也屈身对着冥灵拜了下去。
“好,我应了你便是。快快请起!”冥灵隔空挥了挥衣袖。
她顿时就站到了一边,正诧异间,发现爹爹还伏在原地。
“阿爹!”她忙去扶他,却发现他还强撑着身体,试图擦拭正源源不断往外冒的鲜血。
“你流血了,阿爹!”她慌了神,她从来不曾见过那么狼狈的爹爹,此时鲜血正从他的七窍纷纷外涌。
“快,紫薇葵!”爹爹被血迷了眼,躺在她怀里,伸手抓向半空。
小白练慌张地从怀里掏出紫薇葵交给他,却见他紧紧攥在手里,眉间一丝深情,神情已不似先前那般无助。
抚了抚紫薇葵,待心情平静了些,他从怀里掏出两粒什物,一粒白光闪闪,瑞气袅袅,另一粒却是赤色,瞧着无甚稀奇。
“练儿,快,吞下去!”
“阿爹,这是什么?”小白练有些害怕。
阿爹的手摸索着,用鼻子嗅了嗅,将那粒赤色的东西递到她嘴边:“这是沙棠,我和你阿娘专门为你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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