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影慌忙去端了一碗鸡腿给我。
“我没说错罢,只要有吃的,她铁定不舍得死。”阳古嘴贱地笑道。
一团绿光从外闪了进来,盘桓在我头顶。
“嘲笑我家练练,我看是你找死!”多鴖气愤得声调都变了,吐出一团火,便与阳古缠斗了起来。
“哎呀,快别打了,等下屋子都要烧着了!”桑影将盘子放在我床头,赶紧去拉架。
“叮——”的一声,浮香剑出鞘,空中顿时一股浓香,想必此时青冥心情极为糟糕。
“要打便出去打!”千浅见状,赶紧使出御水术,将那两团火逼向屋外。
“啧啧啧,这一路可真热闹,比起我一个人在深山待着,强多了。”浮土又满饮一杯,慢悠悠地跟着人群,走出房门看好戏了。
“阿练,”我费力拿到的鸡腿,被一双指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给夺了去:“你刚醒,不宜食用这个。”
我可怜兮兮地瞪着那个夺我鸡腿的人,满脸痛苦:“好饿!”
洛齐端过一碗粥,用瓷白的勺匙拌匀后,盛了一勺,吹了吹送到我嘴边:“慢点吃,小心烫。”
虽是叮嘱,但粥的温度正好。我靠在床榻上,就着他的手,三下五除二地喝完了粥,又意犹未尽地望向不远处那一桌美味佳肴,壶中美酒。
“你就省省罢。”他笑道,一挥袖,那一大桌美味竟瞬间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屋子。
他搀着青冥往屋外走去:“你好生休养,明日再给你送美味来。”
虽我已失味窍,但好歹瞧着美食也算赏心悦目,还可以臆想一番入口滋味。
这家伙,竟连我臆想的机会也躲了去。
“阿练气坏了罢!”青冥揣测的声音。
“应该会。”洛齐憋着笑的声音:“素来蛮横不讲理,如今算是哑巴吃黄连了。”
我气恼地瞧着他们关上了门。
屋外阳古与多鴖斗法,浮土在旁边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桑影拉架,千浅冷喝,一阵阵欢声笑语,嬉笑怒骂,混着火光气团碰撞的“砰砰”声,齐齐夹杂着花香草香,丝丝缕缕地传进屋内。好不热闹!
百无聊赖却无可奈何,我闷闷地闭了眼,也不知何时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身旁如一火炉般温暖,如同青要时乐樵的怀抱那般。我朝那温暖处钻了钻,来不及深思,又沉沉睡去。
如此好吃好睡了许多日,我终于能下床走动时,便迫不及待地冲出了房门。
此处有崇山峻岭,近处是茂林修竹,流觞曲水,千浅、素玉、青冥、洛齐列坐其次,罚吟唱和,端的是姿态高雅。
千浅一袭白衣,依旧端庄大方,仪态出众;青冥不知何时眼疾得解,白袍之上,一双黑眸更显凌厉;素玉罕见地着了一身粉红,温婉贤淑;洛齐一身碧袍,神情温和,姿态翩然。浮土换了一身褐色长袍,甚是突兀地盘坐在不远处,双手托腮,嘴角轻扬,一双星星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千浅,满目的崇拜深情,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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