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后知后觉地低头自检,又相互地左右查看。
“你的银冠似有残缺,歪倒一旁。”南宫护法指着一头银发歪戴银冠的北郭护法说道。
北郭护法将银冠取下,端详片刻,苦笑道:“未想冥许剑削铁如泥,竟将我这银冠削去了小半。”说罢,抬臂重新将那团乱糟糟的银发规整之后,又将银冠套了上去。
“你的衣襟下摆及后背有污渍,飞光留景茶沾了衣,图景便印入衣物,”东方护法推着南宫护法的背,前后比了比,摇头道:“你这身蓝袍,怕是穿不得了。”
南宫护法怔了怔,随后勉强笑笑:“无妨,丫头见我衣旧,需换新衣了。”
“哼,你惯会说话!”西门护法冷哼道,护着下巴上本就不多的几根山羊须,又抬手摸了摸被削得乱七八糟的发型,心有余悸地看向我,面色惊怒不已。
“你那诡异发型,头顶光亮,四周乱发,我早瞧着来气。如此甚好,索性全都剃去,看着利索。”东方护法解开被利刃挑成破布的红头巾,哭笑不得,重新束发,边束边看向西方护法。
“你那破布,可还用得?”西门护法反唇相讥。
“小女顽劣,出手无轻重,本君教女无方,在此致歉。”父君朝着四位护法作揖,躬身拜了拜。
众护法慌忙回拜,惶恐不安:“神君言重,是我等术法浅薄,怪不得少主。”
“少主天赋异禀,术法修为一日千里,可喜可贺。”
“昨日望日,怪不得少主。”
父君直了身,又看向那一众白衣:“你等可安好?”
西门护法摇头,自言自语:“少主万事皆忘,出手狠辣毫不留情,连青冥也被她所伤。”
“无妨,皮外伤而已,未伤筋动骨。”青冥捂着流血的左臂,语气淡然。
“你之修为,应当不在少主之下,为何受伤至此?”东方护法关切道。
青冥不言,只运了灵力至伤处疗伤。
“他意在阻拦,怎会真下狠手?”南宫护法解释道,看向梦香等人:“你等可好?”
“奴婢及姐妹无碍。只是,”梦香顿了顿,踌躇片刻方道:“洛齐公子受奴婢所托,赶来归兮殿劝阻,却被少主劈飞,撞柱吐血,实在是……”
“千浅,你稍后去太白星君处拿几颗丹药,送去桐玉殿。”父君吩咐道。
千浅悄悄整理了凌乱的云鬓,牵过裙摆遮住半截不见的裙裾,福身应道:“诺。”
“你等莫怪,也万勿记恨练儿。”父君转身,环视一周,郑重道:“你等皆知我儿天生无忆,半月而无,昨日望日,她当是将前尘全数忘记。连我这个父君也不认得,毫不顾忌,见招出招,霹雳手段毫不心软。”
“神君言重。”
“师尊言重。”
“义父言重。”
众人齐齐躬身,我独立一旁,冷眼旁观。
“今日所见,当知练儿补窍之事,不能再拖。你等听我诏令,好生护法,不得随意出动,毁了我儿。”父君肃然道,威武庄严,不容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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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来迟了,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