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捡的?”他蹙眉,细细打量着,闭眼凝气,伸出二指去试探心莲上的气息。
我伸手拦住了他,比划着问他:师父呢?
他面上尴尬一闪而过,缩手整理袖口,淡淡道:“走了。”
总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
我内心腹诽,不过知道他无恙,知道他总会回来,虽有点伤感也还欣慰。
推开乐樵,独自回了房。半夜,却被乐樵给惊醒了。
乐樵虽腹有囊肿,但素来身体康健,从未生过病。是夜,我却被他的怒吼声给吓得三魂丢了两魂。
我胆战心惊地挪到他房前,发现他似乎得了疟疾,一直闭眼打哆嗦。我见他病情严重,一时也顾不得害怕。推开房门,打了水为他冷敷。
“你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即便你贵为上神,也与我无关!”
他在做噩梦?梦中在与谁争执?
我为他擦拭额头,却被他一把握住:“别走!别跟他走!”
他双目紧闭,温柔了无踪迹,神情紧张不安,全不似平日的云淡风轻。
我瞧着他,竟生出些怜悯。他拾得我时,年方五岁,一直事无巨细地养我育我,出入腹我。我一直以为他无坚不摧,内心强大到无人可伤,一直教导我要坚强,没想过他也有如此愤懑脆弱的模样。
被他拽住一夜,无法脱身,只能将就趴在床前,不知何时睡去。
等我醒时,竟发现自己与他和衣而眠,他将我环在怀中,睡得正香。用手背测他额头,体温已恢复正常,我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神松懈,又沉沉睡去。
感觉有人在拨弄我的鬓发,在挑逗我的睫毛,缓缓睁眼,便坠入深如幽潭的目光之中。我眯了眯眼,瞅见那潭水又扬起涟漪,将水面上那个睡眼迷离神情慵懒的我荡成了碎影。
“醒了?”乐樵的声音格外低哑。
“嗯~”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竟从我鼻腔冒出来。
睡意朦胧的我被自己惊得虎躯一震!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相距不足三寸的乐樵也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见他眸色转沉,我方才后知后觉:我们的对话,竟然带了些意乱情迷的暧昧。
苍天大地!我在胡思乱想什么!睡醒之际,嗓音低哑神情疏懒很正常。
我真是太不纯洁了!
我脸色微赧,手脚并用地仓皇起身,跌跌撞撞夺门而出,却总也逃不开身后传来的爽朗愉悦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