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很高兴,也想正好给萧家安他个通外之罪,打击萧正毅,却没有想到萧梦时会有如此之说。
李忠义愣了一下:“那倒是很失礼呀。可是,沙不该触犯了国朝的法度,也不能因为萧公子的缘故便纵法吧。”
萧梦时淡淡地问:“敢问沙不该先生触犯了国朝哪条法度?”
李忠义翻着白眼想了半天:“事出有因,查了他才知道。况且萧公子现在是草民身份,本将军岂能先告知于你呢?”
萧梦时又笑了一下:“萧某是草民不假,将军可有官府文书允了您在西玉州拿人?”
李忠义又一怔。可萧梦时是萧正义的儿子他又不能用强,正无计之间,萧梦时却说:“将军既无官府文书,那草民请求为沙不该父女做保。等您有了文书,直接找萧某要人就是了!”
李忠义心里暗叫晦气,他想一放走他们,萧正毅一干预,自己这人便拿不成了。况且,自己何来官府文书,只好先去找皇上想办法吧。
他只好说:“那他们父女就着落在萧公子身上了!”说罢就欲拨转马头。
恰在此时,孟雨和应少言已飞马而来,孟雨看李忠义正要走,急忙在马上叫道:“李将军请留步!”
李忠义不由勒住马,看到是孟雨,心下知道坏了。孟雨对李忠义道:“李将军,沙不该父女是我查案的证人,因为天色已晚才托萧公子送到萧府,明日查问。此事李将军就不要管了。”
孟雨根本不用掏令牌,因为皇上将查案事全权委托孟雨别人不知,李忠义却是很清楚的,况且以孟雨的身份,李忠义自然忌惮。而且孟雨也明白,若是不硬气一些,李忠义还会存有幻想,便索性把话说绝。
李忠义只好道:“那李某多事了,告辞!”说罢拨马带人走了。
萧梦时看出是孟雨不放心他们,才去而复返。急忙说:“孟贤弟,你另外那半口气也快没有了吧!”
孟雨一听这个气:“你还开玩笑,我真的……不行了!”
说完便一头歪倒在马上,昏了过去。
皇上看到自己的护卫统领铩羽而归,不由道:“这事不是给孟雨全权处理了吗,你去使得什么歪劲?”
李忠义急忙躬身:“孟公子与萧家最近走得也近,自是不可全信。”
皇上冷然地:“笑话,朕安排的事情,用你来操心不可全信?换一句话说,你要管,是不是也做得巧妙一点,别让别人挑出毛病来,怎么这样愚笨,一点也不像……那谁。”
李忠义唯唯道:“是。”
皇上又不由大笑:“萧梦时说沙不该是他未来的岳父?”
李忠义赶紧回说:“他当时红口白牙这样说的。”
皇上笑得更加厉害,弄得李忠义摸不着头脑:“皇上为何发笑?”
皇上一边笑一边说:“前阵听闻孟大人要把女儿嫁给萧梦时,现在另外出现个老丈人,这事不是很有意思吗?”
李忠义大概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也陪笑地说:“皇上这样便可想办法纳孟大小姐为妃了?”
皇上嗔道:“不要说出来嘛!”
说罢又加了一句:“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和朕是亲戚,免得朕难做人!”
李忠义急忙躬身答道:“是!”
李忠义出了殿,一摸脑门,竟然全是冷汗,身上的衣衫也湿透了。他摇摇头:“伴君如伴虎啊。”
他沿着西边的甬道缓缓向自己值守时休息的小屋走去,一个黑影闪了过来,在他耳边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阴阴地说:“你今天戏过了。另外,不要以为皇上表现得荒唐,就是个傻子。还不知谁傻呢。”李忠义一惊,刚要细问,那人倏地一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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