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先生带陈浩去河边洗了个澡,又给他找了身还算工整的衣服,这回陈浩总算像个正经人样儿了。
因为觉得陈浩懂的东西多,葛先生也虚心地听陈浩说一些新鲜的东西,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朋友。
葛先生觉得陈浩惊为天人,身怀大才,但又惊讶于陈浩为何非得跑到这穷乡僻壤帮他复兴学堂。
问陈浩理由,陈浩总说仰慕之至,不希望看到教学圣地就这么没落了云云。
陈浩总不能说:我来帮你实际上是为了完成任务,赚点儿积分养家糊口,哦不,是养系统糊口,顺带着治他的病。
除了舔狗,谁愿意当工具人,还不都是给逼的?
第二天,葛先生照例在上午给村子们的孩子讲课,陈浩也不好意思在这里蹭吃蹭喝,所幸承担起了下午讲课的工作。
一个上午讲课,一个下午讲讲故事。
村子里的人也乐意把孩子留在这里,无非就是大家多公摊出一个人的口粮。
谁都知道,收钱的教书先生很多,收粮食的先生却不好找。
有人看着孩子,大人们才放心去下地,对村民们来说算是很方便了。
两人谁闲下来,谁负责看护病号,总不能管了一半又给扔回路上去。
说来也是奇怪,没给这人找过郎中,就靠着稀粥吊命这人竟然逐渐恢复了过来。
一天早上,床上的人醒过来以后突然露出慌张的表情。
这人看到眼前只有两个文弱的书生才放下心来,随即从床上下来,略一作揖道:“两位的大恩大德,我郑大虎永生难忘,
这二十两银子,就当是照顾我的酬劳了。”
说着就从怀里面掏出来一个绣着花的钱袋。
陈浩看着眼前的人,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黑不溜秋的看不出模样,心中有些疑问为什么这人会背后受到刀伤。
陈浩没有问开口什么,伸手就把钱袋接了过来:“郑大哥太客气了!”
郑大虎和葛先生都是一愣。
郑大虎没想到陈浩这么“爽快”,伸手就把银子拿走,心中惊讶。
正常情况不应该是客套两句,然后推搡一会儿,最后再说银子是不是拿走吗?
葛先生显然也没想到陈浩这么“无耻”,救人一命怎能用金钱衡量?
但想起陈浩的才学,又觉得有才之人可能心思与常人不同,不可以常理度之,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陈浩当作什么也没看见,随口问了一句:“郑大哥,你家是哪儿的?”
郑大虎说道:“我家在洪县,这次来邻山县本想给家中婆娘买些绸缎,奈何刚要走到官道上,却遇到了劫匪。
贼人追着我们想要些银钱,结果有人不从,就要带头跑路,
这时候人群突然乱了起来,贼人眼看大家四散逃走,拔刀就追着人们一通乱砍,
我不幸背后中了一刀,强撑着身子把银两丢在了草里,佯装死掉,
等贼人走后,我回头捡起银两,想要找个地方治疗,
只可惜走到半路,昏了过去。
要不是先生路过将我救起,恐怕我早已去了。”
郑大虎说完后又朝陈浩鞠了一躬。
“原来是这样。”陈浩点了点头。
“近来不知为何贼人突然多了起来,老百姓的日子又要苦了。”葛先生感叹了一句。
老百姓一边要向官府交税,一方面还得小心贼人抢夺。
最苦的,还是最底层的老百姓。
“两位先生的大恩大德,我郑大虎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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