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有些人总是在不断试探自己的容忍力,又或者说是在不断消耗自己多付出的感情,不到死心的那一天绝对不会回头。
裴少安就是这样的人。
他把感情当成了一种偏执,对于感情的执念深入骨髓。
而傅安雅就是那个不断消耗的人。
裴少卿终究还是将手机丢到了桌上,止不住地嘲嗤,“得了,就让他自己长点记性,不然不知道疼。”
……
宋安雅不知道他是抽了什么疯,但她还是找到了冰箱里剩下的半袋意面,安安静静地煮好,然后端着餐盘上了楼。
卧室里安静一片,只有昏黄的床头灯。
她小心翼翼地推门进去,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却早已不见了身影。
直到楼下响起了敲门声。
慕然拎着药箱进来,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二少爷让我过来的,说裴先生受伤了。”
宋安雅想到之前她闻到的血腥味,自觉的就让出了一条道。
“他可能在书房,我去看看。”
她辗转到了书房里,可是里面并没有男人的身影,直到她后面像是想起了什么,径直去了三楼的客房。
里面的灯果然开着。
裴少安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门虚掩着,从外面能看到暖黄的光亮,很是温暖。
不过依稀能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
“她不会知道。”
男人的语气很明显停顿了半秒,“等到我什么时候不爱了吧,又或者我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别人,我也许能放过他。”
前面的话她没听到几句,但是这两句话她却是听了个清楚。
慕然原本是跟着她帮忙找人,上楼的时候看到女人站在客房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索性轻轻咳了一声。
开口问道,“人找到了吗?”
宋安雅吓了一跳。
她下回头看了身后的慕然一眼,然后径直从她身侧跑下楼去了,脚步都有些匆忙且凌乱。
裴少安听到声音打开了门,看到的只有慕然的身影。
“她上来了?”
慕然摇了摇头,“我来的时候她就在门口,不过好像被吓到了,下楼去了已经。”
裴少安蹙了蹙眉,转身回到了沙发里。
慕然秉承着自己的职业标准跟过去将伤口远距离检查了下,意思是最近最好做个石膏或者钢板,这样可以避免再次增大骨缝,可是男人却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
“我女人在,我打石膏了她没人照顾。”
她说出事情的严重性,“以后年纪大了很大可能会变成瘸子。”
裴少安轻轻嗤笑了一声,“老婆都快要跑了还管瘸不瘸?以后老了止不准老婆还在哪里呢。”
慕然,“……”
自己腿疼要在女人面前逞强,那就厉害到底啊,干嘛又把她喊过来。
他想要现在立马下床蹦哒,科技条件不允许。
真是头疼。
宋安雅回到卧室的时候几乎是小跑着的,直到她坐在沙发里看着桌上的两盘意面,脑海中来来去去辗转的都是刚才她听到的那两句话。
就像是毒瘤一样挥之不去。
很久之前她不甚在意这些的原因是因为她不是傅安雅,可是现在她却接受不了他接近傅安雅也很有可能是为了某种目的。
她不喜欢猜忌,尤其是对他。
裴少安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眸色整个都是呆滞的。
他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扬起下巴看着她,“怎么了?”
她对上他的眸不自在地偏头躲开了。
“没什么,”她的嗓音很轻,甚至不自觉地转移话题,“晚饭我做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男人视线落在那份意面上,直接提了提裤腿在她身侧坐了下来,“你好像最近总是能做些让我惊喜的事情,”
她眸色微微呆滞了半秒,随即咬了咬唇。
“是吗?”她笑了笑,尽管那笑容看起来有些牵强,“可能我真的不是傅安雅也说不定。”
这还是头一次她这样拐弯着试探着事实。
裴少安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握着刀叉卷了块牛肉,动作并没有谎言被拆穿的慌乱,就连眉眼都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