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除五皇子的。
双方斗了得有二三年,许多朝臣都被牵连其中。
诸如马家和刑部的几位大员,都是因此而倒了台,败了势。
这两种说法一时之间不分上下,不过没有人敢当众议论,都是私底下说的。
皇上大典之后,因为身体疲乏,故而连着数日都不曾上朝。
贤妃亲手做了羹汤,着人送到阳泽宫去,顺便打探消息。
康广回来后说:“陛下正在与青阙道长对弈,看上去精神不错。”
贤妃听了一笑:“只要青阙在就不必担心。”
青阙是他们这边的人,皇上又最听他的,所以贤妃只觉得胜券在握。
“娘娘,这青阙道长为何不在谶言中说得更明白些?”康广这些天心里头就觉得有些不痛快,“现在众说纷纭,还有的说五皇子是天选之人。”
贤妃看了康广一眼,笑道:“你也算是有耐心了,到今天才问我。
我知道你心急,可天下的事都是缓缓为之方得圆满。
若是青阙在谶言中写得明明白白,说敢儿才是君星,虽然够直接,可也一定会引人怀疑。
别人的疑心都可以不必顾虑,万一皇上因此而起疑,那可就糟了。
要知道皇上的疑心从来都是最重的,又何况他当初既然能从十几位皇子中夺得帝位,就说明他手段心机一样都不缺。
回想我们这一路走来,利用姚家又摧毁姚家,你当谁都看不出这里头的曲折吗?
再者说咱们又是如何稳稳走到现在,还不是韬光养晦,事事都不肯露头吗?
如今福妃和五皇子未除,太子虽然失了倚仗,可终究还有太子的名头在。
且让他们两个斗去,咱们姑且在一旁看热闹,不是很好吗?”
“娘娘果然沉稳,小的总是忍不住起急。”康广陪笑着说。
“你一片忠心,本宫怎能不知呢?”贤妃笑道,“之前有大典拦着,许多事情都未处置。相信过不了多久,对姚紫云和姚家的惩处就会发落下来了。”
“那这一阵子五皇子他们必然会着力笼络人心的,咱们可要做些什么呢?”康广问。
“且让他笼络去,就怕他不笼络。”贤妃冷笑,“这样咱们就能抓住他的把柄,让皇上厌弃他们。”
“娘娘说的一丝不差,刚刚推倒了姚家,五皇子他们就拉帮结派,皇上怎能不生怒?”康广喜得直搓手,“咱们顶好再找几个假意投诚的,到时候带头反水,杀他个措手不及!”
“你知道怎么做就好,但一定要隐秘些,别叫人瞧出端倪,老五那帮人奸滑着呢!”贤妃叮嘱他。
“娘娘放心,这事情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是了。”康广心有成竹,说完这个又想起别的事来,“皇上还没正式下令处置姚家呢,姚万仪就死了,娘娘您看这个事……”
“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皇上不知道她是个什么货色吗?”贤妃冷哼一声,之前她在姚万仪面前假装得有多慈爱,如今就有多刻薄,“敢儿说了她是自戕,谁还会怀疑?只是咱们到底心软,依着我也不必扔出去喂野狗,装进薄皮棺材里,烧埋了就是了。”
“娘娘慈悲,小的知道该怎么做了。”康广连连点头,“这就带人去处置了。”
原来那天六皇子刺死了姚万一,本待命人拖出去扔到荒郊野外喂野狗的,但手底下人提醒他,叫人瞧出了问题四处说闲话终归是不好。
六皇子便不再过问径自走了。
府里下人无法,只得将姚万仪的尸首先放到冰窖中。
随后报给了贤妃让拿主意,而宫里头忙着皇上大典,也顾不上。
到了今天,康广才跟贤妃说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