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又何况就算这男的心疼媳妇不叫他生,家中长辈又如何能答应?有多少夫妻情深意浓,却只是因为妻子不能生育而被婆家逼着休弃的又有多少啊!”
“这……这太也不公平。”玉孤明道,“我早就发现这世道只知欺辱女子。”
“明儿啊,你是一个极善良的孩子,谁若是嫁了你,这一生别提多享福了。”容太妃疼爱地看着外孙,同他玩笑道,“那就叫你娘给你寻一个身体壮好生养的媳妇,你就不必担心这个了。”
玉孤明脸红了,嘀咕道:“我不要!”
刚说完薛姮照进来了,请安道:“世子来了。”
玉孤明连忙起身答应道:“姮照……姑娘,你……你……”
“我去泡茶。”薛姮照转身。
容太妃笑而不语。
随后皇上果然来了,问太妃:“前些日子雨多潮湿,您的腿没疼吧?”
“皇上叫太医用火石灸的法子来给我治了几次,很是管用。”太妃笑着说,“陛下难得来一趟,我这儿没什么稀罕的,就叫丫头点一盏茶来吧!”
“听闻太妃这里有个很会点茶的宫女,只可惜朕来的少,且每次都匆匆忙忙的,竟从未来得及尝一尝。”皇上笑着说,“今日明儿也在,咱们一起品茶,再用膳,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怎么不见商总管?我好像许多时候都没见到他了。”太妃问。
“商启言上了年纪,痛风越发严重。”皇上说,“如今都是张泽陪在朕的身边。”
“这个张公公一看就是伶俐又厚道的,不比当年的商公公差。”容太妃说。
张泽听了连忙说道:“太妃娘娘过奖了,小的实在是差得远。只是蒙陛下不弃,小的才有福分在陛下身边伺候。”
薛姮照已经将点好的茶端了上来,皇上尝了一口说:“果然不错。”
又看了看薛姮照道:“怎么我看着你竟有些眼熟呢?”
“回皇上的话,奴婢之前是在福妃娘娘跟前伺候的。”薛姮照说。
“哦,是了,朕想起来了。”皇上点头,“你是薛应臣的女儿吧?”
“是。”薛姮照答道。
“明儿,薛家被发配到哪里去了?你可记得?”皇上转过头问玉孤明。
“岭南。”玉孤明说。
“当年薛应臣上书言事不当,朕给过他机会,只要他肯认错,便不再追究。”皇上叹了口气道,“谁知他不但不肯悔过,还再次上书,言辞更加急切,全然不顾朕的脸面。”
皇上看着玉孤明说:“明儿,你说说,朕该不该将他流放?”
“薛大人是直言敢谏的忠臣,便是有言辞激进之处,皇上也该有容人之量。”玉孤明这回倒不磕巴了,“实在不该罚得如此之重。”
皇上气得直翻白眼:“你这个犟牛!要气死你舅舅不成?!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外甥,非治你的罪不可!”
“我答应过舅舅在你面前永远不说假话。”玉孤明道,“否则岂不是在欺君?”
“陛下息怒,明儿这孩子年轻不知事,又是孤拐脾气。”容太妃忙说,“不要同他一般见识。”
“太妃放心,朕哪里会跟她较真。”皇上笑了,“是啊,不管到什么时候,身边有个说真话的总是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