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那些三朝老臣都老谋深算。
“陆英家产巨富,只要他所犯的案属实,定罪之后必然要查抄家产,这可是一笔巨资。”薛姮照见地毒辣,“户部和刑部联合把这案子办了,这笔钱自然要上交国库。
这可是干了一件大快人心又足国裕民的好事。不但政声加着,更能以此挽回圣心。
比起护着陆英这个药商,他们一定会选后者。”薛姮照知道这些为官的要用利益去打动,而且他们很会在不同的利益中间做出取舍。
“好!好!实在有见地,”五皇子对薛姮照大加赞赏,“难怪蓝凝称你为女诸葛,原也当得起。”
皇上最高兴的就是国库进账,这些日子因为赈灾等事,原本就不充裕的国库更是快要见底。
且既然要查,就不可能只查到陆英一人,骆冬青夫妇的事在外人看来,纯是拔出萝卜带出泥。
因为更多的人都是盯着银钱二字。
“五皇子过奖,奴婢惭愧。”薛姮照低下头,一派谦和。
“那事情就这么定了吧,行事的时候千万要多考虑想周全,凡事做到合情合法,不叫别人抓住把柄。”福妃告诫儿子媳妇,“这才是最要紧。”
五皇子和蓝凝都答应着。
薛姮照又说:“还有两件事,奴婢想着应该提前说了。”
“你尽管说就是。”五皇子觉得薛姮照的话都是金玉之言,自然是能听则听。
“陆英是京城最大的药商,他倒台之后,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抢占他的位置。”薛姮照说道,“您最好提前安排自己的人上去,商场官场都要有您的人,如此才能大计可行。
还有皇甫葛被放出来以后,你要尽可能把他们夫妇留下。他们都是医家圣手,皇长孙年幼,以后必然少不了要用到大夫。
必须要有可靠的人,他们夫妇是尽可以托付的。”
别人做事情是往前想三步,往后想三步。
薛姮照却是把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你说的不错,我生产的时候可是受了教训的。”蓝凝想起自己难产的情形还是忍不住后怕,“这孩子如今既然已经成了多少人的眼中钉,身边没有深谙医术又可靠的人是万万不成的。
那些御医十个里有九个是靠不住的,除了和稀泥就是对皇后为命是从。我会极力把他们二人留下来,待为座上之宾。”
几个人又说了会儿话,看看天色不早了,五皇子一家才出宫去。
到了宫门外坐上马车,五皇子忽然笑了一下。
蓝凝问:“你笑什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五皇子笑着摇摇头,“脑子里竟然想着若以后有机会,可以给那个薛姑娘保个媒。”
“保媒?”蓝凝听了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你还有这爱好?”
“什么爱好不爱好的,只是没来由觉得她和一个人很般配。”五皇子微微收敛了笑意,“不过那个人是有意中人的。”
“你说的人是谁?”蓝凝也忍不住好奇了。
“还能是谁?当然是孤明了。”五皇子道,“不过嘛,他跟我们说过他有意中人了,虽然没说那姑娘是谁,可足见他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