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笑声音落下,下一刻,抬轿的四人,身体瞬间爆发一股浓郁的杀伐气息。
那种气息,哪怕是这些常年剿匪的兵士,都是纷纷作呕。
苏祁安的目光一凝,这四人的实力,他低估了,起码和童战有的一比。
「影卫!世子,让影卫对我郡的才子出手,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就在苏祁安准备出手防御,这时候,孟天祥却是冷声开口,随后一个箭步上前,将苏祁安护在身后。
这一幕让唐笑、苏祁安二人都是感到诧异。
唐笑眉头皱着眉,说道。「孟郡守,你这是什么意思?」
「望世子恕罪,要是其他人,下官定不会说什么,但此人乃是我郡的大才子,对我郡十分重要,下官说什么,都要保住此人的命。」
「而且话说回来,世子你让影卫对苏举人出手,这事传出去,难道就不怕损害唐丰州牧的名誉吗?」
「川都郡大才子苏祁安,因揭露事情真相,只为讨回公道,被世子的影卫击杀,会不会被人诟病,世子嫉妒贤才,愤而下杀手。」
「日后,大凉才子还会安稳来我西州境内吗,这事要是州牧大人知晓,不知会对世子如何处理。」
唐笑脸色有些僵硬,他目光冰冷的看着孟天祥,冷声道。
「孟郡守,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陈述事实罢了,给世子提个醒,非为这二人,而留下这种骂名,可值得?」
这话倒是戳到唐笑的痛点,虽然他贵为西州世子,但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没有那么简单。
他的父亲,对于才子,都是十分敬重,任职期间,在西州境内建立了不少的贤才馆。
这些都是为有大才的文人,做诗赴会准备的场所,对文人也是十分友好,在文人的圈子里,西州牧就是尊重才子,求贤若渴的形象。
到了州牧国公这一级别,看重的可不是手中权利,而是对外的名誉。
如果唐笑执意将苏祁安给拿下,那就是给唐丰抹黑。
到时候,西州给外人造成一种嫉妒贤才的名声,那唐笑这个世子怕是当到头了。
但苏祁安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这般的不给他面子,要是他就这样服软了。
传出去,必定会助长苏祁安的气焰。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这时候,紧闭的府门,却是陡然打开。
一队人马,却是蜂拥而至。
这些人的衣着并不是川都郡的兵士,看他们身穿的铠甲,似乎是州城兵
士。
兵士涌来,分站两侧,不一会,在后方,一位身穿华丽绸缎的中年文人,缓缓走来。
「唐管家?你怎么来了。」
这人是州牧府上的管家,跟随唐丰多年,是唐丰身边的红人,地位并不比一方郡守要差。
这人孟天祥自然认的,对着唐管家抱拳拱手示意。
唐管家没有回复唐笑的意思,对着在场众人点点头,忽然,正定站直,表情严肃,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奉州牧大人令,各位接旨。」
瞬间,在场众人,除了唐笑,其余人等纷纷半跪在地,唐笑从坐轿下来,恭敬的站直。
紧接着,唐管家从袖袍内,拿出一副卷轴,卷轴缓缓打开,声音随之响起。
「近些日子,川都郡闹的沸沸扬扬的事,经过调查,本州牧现已查清,随之告知。」
「魏震堂、周汉,身为郡城父母官,不仅未给郡城百姓谋幸福,借助家族势力,垄断当地产业,欺行霸市,百姓苦不堪言,其罪一。」
「趁着孟郡守病重,花大代价请黑道黑士,报价囚禁,以下犯上,其罪二!」
「贿赂州试监考官,恶意栽赃陷害秦淮徇私舞弊,其罪三。」
「十五年前莱阳侯谋反案,恶意伪造陆、吴两家书信,造成两家无辜牵连,惨遭满门杀害,其罪四。」
「四罪并项,可谓罄竹难书,此事三日前通报朝廷,依照大凉律,判处周汉、魏震堂二人问斩、查封周魏家族,产业充公,家眷流放!」
全场鸦雀无声,但被控制的周汉、魏震堂二人脸色一片苍白。
他们猛的抬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不停的眨着眼睛,生怕自己听错了。
即便内心如何不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
二人脸色有着浓浓的不敢,他们挣扎着,高声喊叫。
「我等冤枉,我们是被冤枉的,这一定不是真的,是假的,假的。」
「世子,你替我们说说话啊,不是这样的。」
二人不停的狂吠,但身后的唐笑却是无动于衷,漠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