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庶出的情况下。
所以没有谁家的嫡长子和嫡次子下一样多的聘礼的,事后再补别人也不知道呀,到时还不是要被人笑话?哼,魏氏行事太偏颇,他还没老糊涂呢。
“若是账房拿不出现银,我私库里还有一些好的玉石料子,越哥儿你去挑上一些,倒是能凑两台。”韩国公道。
“谢谢父亲。”韩靖越道谢。
韩国公摆手,“你我父子,说谢就生份了,林四小姐的体面便是你的体面,你的体面便是为父和咱们国公府的体面。”
“儿子受教了,定不会让咱们国公府的面子受损。”
韩国公嗯了一声,看向长子的眼神越加满意了,这个长子,他一直都是骄傲的,反倒是次子,他没少花心思教导,到现在连个秀才都不是。这都要娶亲了还是白身,未免太不好看,他琢磨着是不是给他荫封个闲职。
魏氏眼神一闪,国公爷手里有好的玉石料子她是知道的,她记得有一块成人拳头大的墨玉料子,颜色通透得她十分心动,她讨要过一回,国公爷没给她,只磨了边角一小块给她打了个戒指。
还有那年她父亲做寿,国公爷送了一棵通体碧绿的玉白菜,让她在宾客中大出风头。
更不用说还有蓝宝和红宝了,都是拿着银子都买不到的好东西,无论是做戒指还是打头面,都是极体面的。
就这么全给了老大媳妇?魏氏想想就觉得肉疼。
“国公爷,让远哥儿也给他媳妇挑上一些吧。同是咱们的儿媳妇,总不好厚此薄彼吧?”
“不用。”韩国公一口回绝了,“老二媳妇出身盛国公府,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不缺我这点子东西。倒是越哥儿媳妇,虽是庆宁侯亲女,却闹出个兼祧之事来,她生母早亡,现在又分了家,嫁妆上头怕是------我这些东西还是给她撑面子吧。”
说着又瞪了魏氏一眼,说来都怪她,给越哥儿挑的什么婚事?
韩靖越看了看母亲阴沉的脸,道:“儿子听说母亲近来身子骨不大爽利,还要辛苦为儿子操心聘礼的事,儿子心中真过意不去,儿子也帮不上什么忙,身边只有严黑一个得用的,这两天便让他来母亲跟前听用吧,您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他便是。”
韩靖越并不懂聘礼的事,还是严黑提醒了他。严黑素来喜欢凑热闹听闲话,婚丧嫁娶什么的就没有他不通不懂的。
聘礼里头的学问可大了,同样是一台,用心准备的和敷衍了事的差别就大了去了。就拿绫罗绸缎来说吧,质量上乘花色新颖和质量一般颜色老旧能一样吗?
所以派严黑在一旁盯着,别都给他整些华而不实的,到时送过去凶丫头还以为他没有诚心呢。
魏氏倒是没多想,一个成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的糙汉子能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