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金九音没打算瞒着,她得让祖母深刻认识到侯府诸人的阴险嘴脸,“她们是想欺负我来着,但没欺负成。”把在大皇子府发生的事情说了,后面被人跟踪的事情却隐下了,“祖母,二婶根本就不是诚心带我出门作客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就不去了,走了一路,我的脚都磨出泡了。”她挨着葛氏撒娇。
“什么,她们自个回去了把你一个人扔大皇子府了?大皇子府连辆马车也不给你用?”葛氏立刻就炸了,“没有这么欺负人的!不行,我去侯府找她们去,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祖——”金九音一个没拽住,葛氏就到外面了,她赶紧追呗,“祖母,祖母,您听我说——”
别看葛氏上了年纪,小老太婆跑得可快了,金九音愣是没追上,眼睁睁的瞧着她一路冲进厨房,揣了把菜刀在怀里要去找人拼命。
金九音真是又好笑又感动,“祖母,人家敢这么做肯定都是想好对策的,您去找也没用,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咱们不知好歹不懂感恩呢?咱们自个知道她们不是好的,以后少来往便是了。”
好说歹说才堪堪把葛氏劝住。
钱小康是晚饭前回来的,“姑娘,都打听清楚了。”
“韩大人是在北地查案中的暗算,听说人事不省被送回京城的,受的伤太重,人倒是救回来了,就是腿伤着了,站不起来了,宫里多少太医都没有办法呢。”
钱小康情绪低落,为官者岂能身有残疾?韩大人不能领兵上战场就罢了,怕是连禁骑司指挥使都要丢了。
从天堂一下子跌到地狱,将心比心,钱小康觉得若他是韩大人,肯定得崩溃。
“哦,还有,我还打听到,贾府,就是韩大人的未婚妻家里今天登门退婚了。”
退婚的事金九音在酒楼外也听说了,“贾小姐的父亲不是翰林吗?不是说文人最信守承诺,最要脸面的吗?”
“何况只是站不起来,又不是人没了。谁又能断定他的腿就一辈子治不好了?就算一辈子治不好,贾小姐嫁过来也是未来的韩国公夫人呀!怎么就这么草率地退婚了?”
“那谁知道呢?”钱小康摇头,大人物们心里是怎么想的谁能猜透?
金九音也猜不透,不过她心里特别唏嘘,你说说这,你说说这,她才抱上根粗大腿,这根粗大腿就先倒了,她怎么这么命苦呢!
韩国公府里。
严黑气得脸都黑了,“主子,没有这么埋汰人的。”巴巴的攀上主子,这还没受了点伤,连圣上都没免了主子的差事,贾家倒是巴巴地又来退婚了。
“不行,我找姓贾的小翰林理论去。”严黑越想越气。
“回来!”韩靖越淡淡地道。
严黑顿住脚步,不情愿的转身,“我咽不下这口气!”他主子何等惊才绝艳,一个小小的翰林之女都敢嫌弃了。
“我早就知道文臣靠不住,沽名钓誉,道貌岸然,笑里藏刀,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严黑一边转圈,一边咒骂,心底却十分气愤!
都说墙倒众人推,他主子这面墙还没倒下来呢,就有一大群人等着落井下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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