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孔雀站在一棵树上冲着荷花挥手:“快看,我爬上来了,你这儿的景色真好!”
“你赶紧下来!树要被你踩塌了!”芙蓉在一旁叫骂道。
“略略略,要你管,嘻嘻。”他站在树上冲着芙蓉耀武扬威,尾巴都快要甩到天上去了。
荷花在一旁看着他们拌嘴,也觉得十分热闹,看着芙蓉的小脸儿都被气红了,抬起头对孔雀说:“好了,你快下来吧,上面危险。”
听了荷花的话,孔雀倒是老老实实的从树上爬了下来。
“嘁,长了毛的鸟都不会飞。”芙蓉见自己占了上风,这才缓和了脸色。
对于芙蓉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孔雀向来是不在意的。但自从在牡丹那里说出了心里话,他也突然不敢像以前那么亲密,只是老老实实的现在她的身旁。
看着她温柔的面庞,收敛了趾高气昂的神色。
孔雀看起来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稚嫩的像温室里刚刚绽放的花朵,他被牡丹保护的太好了。
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绞尽脑汁的思考怎么才能充分表达自己的心意,但不管是哪种方案他都不是十分满意,总觉得自己透着股稚气不够成熟。
真相好像呼之欲出,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去深思那个最有可能的结果。
“想什么呢?”荷花轻声问道。
孔雀摇了摇头说:“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姐姐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
说罢,便逃也似的跑来了。
他就是突然想一个人静静,跟在荷花身旁,他觉得自己可能根本配不上她。
漫山青翠碧绿,风拂过草坪都能看到一阵青草形成的波浪。
孔雀就躺在草坪上双手枕在脑后,回忆着从与荷花初遇时的种种到现在,她是那样的完美,好像任何人都不可指染分毫。
他好像从未真正靠近过她本身。
正想着,身边突然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芙蓉。
“躺在这干什么?”她坐在孔雀身旁问。出乎意料的,她并不是来找他的不痛快,简单的问句好像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
“芙蓉,我……”孔雀此时只想找人一吐为快,他也想知道在芙蓉的眼里,自己跟荷花到底有没有这么一丁点的希望。
“我喜欢上个荷花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不过……”芙蓉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孔雀十分焦急。
纠结了半天她还是苦笑着告诉了孔雀:“我刚刚看到岩去山顶找荷花了,看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情。”
她顿了顿又说:“我们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大家有些心思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她面带同情,安抚的拍了拍孔雀的后背:“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是没办法强求的……”
“哎哎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看着孔雀急匆匆离去的背影,芙蓉并没有追赶上去。
四下无人,她微微一笑,舔了舔嘴角化作一缕烟尘,随风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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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孔雀刚赶到山顶,就看到荷花抓着岩的手在撒气。
“只是小伤,不,不碍事的。”岩黝黑的皮肤上透着些许可以的红光,不难看出他此时的羞怯。
荷花没有抬头,小心翼翼的帮岩治疗他的伤势,依稀听出她带着点哭腔:“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是小事。”
整个人完全失去了血色,肋侧到胯部是一道可见白骨的沟壑。这种伤,如果是普通人,早就要截肢了。
可是岩的脸上除了害羞,没有任何别的表情。在荷花为他治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伤口,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担心有没有弄脏她的手。
而荷花只是不住的责备他的冒失。
孔雀听的不真切了,他知道自己离所谓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他转身离开了山顶。
浑浑噩噩的他不知道该去往那里,只是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往前走着。
在无人的山岭,没有人发现。
在黑暗中伺机埋伏的身影,对着这可怜的孔雀,下了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