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濛濛当真是滚过去的,滚的脚下生风,动作麻利,以致于那条亵裤在她手里,还飞扬了起来。
众人就见那雪白亵裤犹如一展旗帜,飘飘扬扬的到九殿下面前,雾濛濛眨巴着眼,软软糯糯地望着九殿下。
九殿下瞬间就脸黑了,他死死盯着雾濛濛抓着亵裤的那只手,颇有恨不得一刀将之砍了的架势。
雾濛濛装模做样,她干脆踮起脚尖将亵裤举到九殿下面前,面色懵懂,根本就是在说,殿下你要想要就给你!
其他人面色古怪地瞅着雾濛濛,不知道该说她是无知者无畏,还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至于那是谁的亵裤,没有一个人敢去深想,纵使那亵裤料子整个府里根本就只有殿下一人能穿。
九殿下浑身冰寒,凤眼之中更是带渗人的杀气,他哼了声,长袖一挥,拎起雾濛濛转身就回了东厢房,并当着众人的面,嘭的将门给关上了。
客姑姑神色不太好,反倒是司金表情玩味。
他瞥了客姑姑一眼,又瞧着刚从地下爬起来的观烟,略带嘲意的道,“小哑儿入府,是事关殿下的大事,客姑姑莫要不知轻重,坏了殿下的事,你我谁也担当不起。”
客姑姑眸色一寒,她冷笑一声,讥诮道,“一个哑儿,我倒不知还能帮殿下做大事?”
这话中意味深长,司金懒得再理会客姑姑,手中艳红的剑惠子晃了个圈,他确定雾濛濛无碍,便又转身离去。
而此刻,在东厢房碧纱橱里的雾濛濛,她心虚地瞄着面如锅底的九殿下,小心翼翼地放缓呼吸,将那件亵裤往身后藏了藏。
九殿下冷笑连连,“哼,本殿不杀你,你倒长胆子了,连本殿贴身之物都敢偷?”
雾濛濛余光转过九殿下发鬓下的耳廓,眼尖的又看到了可疑的薄粉色,她微愣,继而整个人忽的放松起来。
她就说嘛,这再是皇子,可也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叛逆少年罢了。
她咧嘴笑,冲九殿下摆了摆手,走到起先放木匣子的地儿,指了指,然后将亵裤放在了那。
九殿下眉头一皱,他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雾濛濛。
见九殿下没明白,雾濛濛抓了抓头上小发苞,思量片刻后,她眸子一亮,自顾自从碧纱橱里找来纸笔。
然后一把抓的捏着毛笔,小脸紧绷,抖着手在白纸上画了起来。
她小小的一个,着笔的姿势虽不正确,可态度倒是正儿八经的。
奈何毛笔笔尖太软,雾濛濛根本用不来,一会下笔力道大了,一会又小了,手再一抹,就连脸上都是沾染了黑色墨迹,整个就是脏兮兮的小花猫。
雾濛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将这一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画了出来,她十分有成就感的将画呈给九殿下。
只见九殿下眉尾一扬,打从心底嫌弃的鄙视道,“你画的是一坨屎吗?”
这样粗鄙的话从浑身冒贵气的九殿下嘴里说出来,简直惊呆了雾濛濛。
不,最关键的是,他怎么能说她画的恶心?
她画的分明是观烟让她拿匣子来碧纱橱的经过!
她老气横秋地板着个脸,指着满纸涂鸦中的一个小圆圈,又指了指外面。
“那个二等婢女?”九殿下挑眉道。
雾濛濛点头,她又指了另一个小点的圆圈,然后对着自己。
“这是你?”九殿下继续猜。
雾濛濛笑了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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