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大旱,民不聊生,我想派你们其中一人去赈灾,你们意下如何?”
上官晟用余光看了旁边的上官熙一眼,立刻上前一步说道,“回父皇,儿臣几次赈灾成绩您是知道的,虽说长幼有序,皇长兄又是太子,这种事理当是皇长兄前去,但儿臣还是想要争取一番。”
差不多的话,上官熙听了不知道多少遍,往常他总是很气愤的反驳,从未想想皇上真正想听到的是什么,好在昨夜岚玉又跑了一趟,专门给他送了份如何说的草稿,让他背下来。
皇上点了点头,又将视线转向上官熙,很明显是想让他说话。
只见上官熙皱起眉头,满面忧虑,“父皇,实不相瞒,儿臣近来一直在反思自己这个太子当的是否称职,本想过些日子再与父皇深谈,既然今日正巧赶上云州大旱,得父皇召见,不知儿臣是否可以说上一说?”
皇上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说实话,他对这个儿子说不失望是假的,再但是皇后是他的结发妻子,上官熙又是他第一个儿子,皇上第一次为人父,他对上官熙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心中多少还是顾念着父子之情,所以才对这个平庸的儿子十分宽容,如今听他一说,似乎是想要有所长进,心中不禁也有些欣慰,“太子但说无妨,朕倒是很想听听你的想法。”
“谢父皇,”上官熙站直了身体,却依旧低着头,“儿臣五岁时被封为太子,至今已有十七载,这十七年,儿臣虽未犯过错误,却也没什么建树,究其原因,却是儿臣心窄了。”
“此话何意?”皇上皱起眉头,太子虽然平庸,却也仁厚,何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
上官晟深吸一口气,“三皇弟天资聪颖,若论起治国之才,领兵之能,儿臣是甘拜下风,所以平日里对三皇弟多有忌惮,也总是疑心父皇是否会更喜欢三皇弟,甚至担忧起自己的太子之位,因此困住了手脚,着实是目光短浅!”
皇上不知道上官熙和上官晟在争吗?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手足兄弟,双方也并未造成什么祸端,他也不好点破,如今这件事被上官熙这么直接说出来,他也是有些惊讶的,同时也更加好奇自己这个大儿子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儿臣担心被抓住错处,所以从不敢放开手脚去做事,难免就有些中规中矩,可是前几日,儿臣突然想通了,太子是未来的天子,而为君者,最先该考虑的不是一己私利,而是天下的黎明百姓,而儿臣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而不想着如何为人民谋福祉,实在是不仁。”
说完这一段,上官熙有些紧张的偷偷打量皇上的表情。
毕竟深究起来,上官熙这段话其实是有些大逆不道了,皇上还在上面坐着呢,你一个太子就在这里讨论为君之道,换一个昏庸一点的皇上,这太子怕是要废了。
但是岚玉早就摸透了这个皇上的性子,皇上的出身并不好,他的生母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子,只因偶然遇上了微服私访的先帝,才被带回宫中,成了嫔妃,并且好命的生下了皇上,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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