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已经进入了末尾期,许多企业都在最后过渡,这其中肯定包括以保守为先的蓝天有限,这样的老字号,内部决策大概率还没有改变,合作时很有可能存在压缩成本的嫌疑。
“傅总英明,还有一件事,中午的休息时间,董事会那边打算召开一个小会,询问您这边能不能抽出时间过去。”秘书听完傅危三言两语的点拨,顿时开窍了,他也犯了固式思维的错误,做决定的时候应该因地制宜才对。
董事会小会?傅危的眼眸总算有了一丝轻微的变动,董事会方面什么时候开过小会,贼兮兮地询问自己去或不去是为了试探自己有没有多余的精力吧。
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在经济动荡的事情,好几个股东都不太安分呢……傅危的眸子一弯,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既然是小会,这边抽不开身,我就不去了,会议报告整理一份给我就好。”
助理微微点头,要是傅危的行程里没打算安排这一项,他出门基本上就可以开始给大家订盒饭了,特殊时期,全员加班,工位用餐。
他准备退出,刚准备询问傅危中午想要吃什么却发现对方的眼眸沉沉,嘴角微勾,显然是在算计什么,助理悟了,傅总的盒饭不用订了。
午休时间,议事厅内,一群股东神色各异地坐在一起,有人哀声叹气,有人幸灾乐祸,完美的演绎了什么叫人和人之间的悲欢并不相通。
“早知道我就留多一点耐心了,现在有百分之三的股份已经在走流程的路上,我总不好讨回来吧?那可要赔偿一大笔钱!”
“世上哪有后悔药?投资这种事没有眼力少折腾,还是我聪明,对傅危有信心,你啊就慢慢头疼去吧!”
在动荡时期把手里的股份往外抛售了一点的股东肠子都要悔青了,他那时候是看傅危恋爱脑发作了,一天天围着那个叫潇梦的女人打转。身为一个集团的掌权人,工作的重心偏移到了男女情爱身上,他能放心才有鬼。
正端着苦瓜脸的时候,议事厅的门打开了,进门的傅危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服,身形颀长,面容沉寂。他在外面站了两分钟,听到了不少这些人当着自己面不敢讲的话语。
这二米八的气场一进场,其他的股东们都是不由自主地起身,反应过来对方只是比自己小的后背,这才又缓缓落座。
“傅总怎么亲自抽空过来了?不是说集团那边事务繁忙抽不开身吗?”一个股东讨好地接了一杯水递到了傅危的面前。
而傅危则是微微眯着眼睛看见距离不到半米的股东,冷不定地开口:“我记得你,我听说股市曾经上架过我们集团的股份,不知道梁董知不知道这件事?”
梁董事的脸都白了一圈,偏偏他此时因为递水距离傅危很近,近的他能明显看见对方那双分明在笑却冒着寒气的眼睛。
他心里咯噔一声,能够入股傅氏集团其实很不容易,因为是家族企业本来就容不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