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背的高度,嘴上不忘解释。
“傅危的人刚刚离开,我就趁机跑进来看你。”
“伯父的事情,你务必节哀。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程澈安的手搭在季菀手背,传来一阵温暖。
这一举动,压垮了季菀最后的坚强,泪又止不住往下滑。
“都怪我不好,那天我就应该将伯父带走,也不至于发生这种事。”
那天?
季菀猛然睁大双眼,“所以我父亲出事那天,你在医院?”
哽咽的声线传入程澈安耳畔,他沉默了。
“你倒是说话啊!”
季菀急了。
她想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父亲选择自杀。
“具体我也不知道,在见到伯父之前,我看到傅危的人从病房里出来。”
程澈安紧咬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对上季菀殷切的目光,他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全盘托出。
“我一进病房,便察觉到伯父的状态有些不对,但具体原因,他一直不肯明说。”
“只是听到他嘟囔着,不能拖累你。”
季菀肩头一颤。
听到病房周围有动静,程澈安眸底顿时慌乱起来。
“菀菀,傅危的人好像回来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我会再找机会来看你。”
程澈安撂下这句话,急匆匆离开。
“不能拖累我……”
季菀不断重复着。
“我的恨,你承受得起吗?”
男人的话,突然闯入她的脑海,反复出现。
季菀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傅危!”
季菀暗暗攒紧双拳,埋在被窝里,无声的大哭。
事已至此,她又有何颜面留在傅危身边……
望着虚掩的门,季菀眼眸崩出异样的色彩。
翌日一早。
“傅少,季秘书失踪了。”
助理话毕,握在傅危手里的笔硬生生断成两半。
“找!”
仅凭一个字,助理便能感受到男人的怒火。
不出三小时,季菀再一次被抓回公寓。
她坐在冰冷的地面上,顺着修长的双腿向上望去,嘴角露出一抹无奈。
季菀绝望地闭上双眼,似乎在等待最后的判决。
傅危缓缓蹲下,一把将季菀打横抱起。
当后背贴在柔软的床时,季菀下意识抓住男人的胳膊。
她紧咬下唇,内心深处的声音响起:恐怕又要被折磨一宿。
傅危的五官逐渐在视线里放大,季菀猛然双眼紧闭。他蹙眉,之前每每看到这个害怕的表情,他都异常享受。
因为那代表着季菀对他的臣服。
可现在,傅危的内心却划过一抹异样。
见男人久久没有动作,季菀睁开双眸,下一秒,额头便多了一个吻。
轻轻地,仿佛羽毛飘落一般。
她讶异地睁大双眸,似乎很不适应男人这一举动。
“好好休息。”
傅危正要起身离开,胳膊却被季菀死死抓住。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
“没必要知道。”
傅危回首,冷眸盯着她的手,旋即推开,恍若刚才的那抹“温柔”,是幻觉。
“反正,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