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顺和谭小升看了看韩行,见韩行苦丧着脸没有说话,就急忙想走,而刘致远却一把拉住了他俩,对卫一天说:“卫帮主呀,是这样的,我还不能走呀!我这次到济南来的任务就是保护好韩行的安全,要是我回去了,韩行没有回去,范筑先能饶了我吗?”
卫一天骂道:“你这个人好烦人,叫你走,你却不走,罗罗嗦嗦的叫唤个啥呀?你说怎么办?”
刘致远说:“你还是把我杀了吧!?那我就不用回去交差了。”
韩行大呼道:“卫帮主呀,你可不能上他的当呀,你要是杀了他,那个范筑先还能和我们有完吗?他到是省了心了,我们可就别想利索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地这么一乱腾,把卫一天也弄迷糊了,骂道:“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一个非要死,一个却说不能杀,我到底应该听谁的呢?哎哟我那个天呀,都把我弄糊涂了,也想不出到底应该怎么办了,真是的?”
这时候,卫一天犯了大因瘾,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只想把这个事赶快了解,好过一过他的大烟瘾。
潘小安看到了这出戏,心里好笑,这个卫一天,怎么能斗得过韩行呢。倪时迁也看透了这个事,心里说道:“这分明就是个连环计,一环套一环,这是二人互保之计。卫一天哪有这样的脑子啊,早就叫大烟把脑子毁了。”
韩行看到卫一天犯了大烟瘾,正是个机会,就对卫一天说道:“帮主啊,要说这个事也好办。刘致远的任务确实是保护我,我跟着他回去交待一下不就完了吗!我是骷髅帮的副帮主,又不能不回来。”
卫一天一听大喜,说:“你早说啊,我还以为这个事没有解呢!那你就走吧,快去快回。”
韩行接着又说:“还有一个小事,就是戏子潘小安和万能神手倪时迁正在为范筑先执行着一个秘密任务,要是不回去交待一下,范筑先也和我们没完。不如这样,叫他俩也跟着我回去一趟,等交待完了,一块儿回来,这个事不就全解了吗!?”
这时候的卫一天,正满脸的鼻涕满眼的泪,脑子早就乱了,听了韩行这么一说,就赶紧说:“那你就看着办吧,快去快回,帮里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你哩!”
韩行答应一声:“是!”急忙领着潘小安、倪时迁、刘致远、谭顺、谭小升出了骷髅帮的门,向西边落荒而走。
走出了好远,刘致远才憋不住地一阵大笑,指着韩行说:“韩行啊,韩行,你是真行啊,就凭着你的一阵花言巧语,满嘴里嚼舌头,就把卫一天给糊弄了。你是真行啊——”
潘小安也笑着说:“四弟呀,我今天才算体会到了你的厉害了。本来帮主卫一天把我们六人都一下子住了,没想到,被你一顿子废话,弄了个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倪时迁却严肃地说:“什么叫智谋,这就叫智谋,先上来四弟使的是保全之计,先把我和二哥保住命再说,四弟接着又来了个妥协之计,先接了副帮主的位子,自己好有发言权,当刘营长要拉走四弟的时候,四弟又来了计谋,又使了个互保的连环计,真是少一个都不走,他俩脱身的时候,又忘不了把我俩也捎带着出来。不过,我觉得事情还是没有办利索,你要是老不回去,卫一天要人怎么办?”
韩行说:“那还不好说吗,就说事情没有办完,嘴和腿长在我们自己身上,那就由不得他了。”
倪时迁说:“我是真服了你了——”
这四个人是挺高兴的,而谭顺和谭小升却是哭丧着脸,没有一点儿高兴的劲头。韩行明白,这是他俩在为自己的前途发愁,于是对他俩说:“二位师傅,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俩看看应该怎么办呢?”
谭顺愁眉苦脸地说:“反正济南是回不去了,我们都成了丧家之犬了。”
韩行对他二位说:“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是范筑先的队伍,是打日本鬼子的。你二位如果愿意跟着我们干,我们欢迎,如果二位另有好地方,我们也不拦着。”
谭小升一听大为高兴,说:“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的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智谋也了得,原来我还以为你们嫌我们呢?所以还没敢求你们。既然你们不嫌弃我们,我们当然也愿意跟随着你们。跟着你们这样有本事,又敢于出手相救,侠肝义胆的人打日本,我们心里服气。从今以后,我就跟定了你了。”
谭顺却说:“小升跟着你们,我心里高兴,他也算有了一个好的前程,可是我年纪大点了,跑跑颠颠的事儿,确实不行了,我就算了,自己想办法吧。”
韩行赶紧接碴说:“谭师傅呀,虽然你年纪大点了,可是我们的工业局看个门呀,干个保卫呀,还是缺人手的。特别你是摔跤师傅,让你在队伍上干个教练,教着小年轻的长点儿本事,那也算给抗日出了大力啦!”
谭顺一听自己还有用,心里大悦,立刻笑着说:“如果你们这样高看我的话,那我也就老脸一抹,跟着你们干了。”
安排完了他俩,六个人说着笑着从焦庙返回了国统区,到了小村庄里和那一营人会合,这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韩行对刘致远说:“走,搞迫击炮去。”
刘致远嘿嘿一笑,嘲讽地说:“我看就和你家开迫击炮工厂似的,愿意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送到家门口来了。都叫你耍了一天了,弄得又死又活的,连迫击炮的味儿也没有闻到,你光说迫击炮,迫击炮的,可迫击炮到底在哪里,我怎么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啊!”
韩行笑着说:“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火车不是推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这个工业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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