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门开了,又有两车五花大绑的战俘和抗战志士被拉了进去,然后,大门又紧紧地关上。
刘致远摇了摇头,感叹地说:“这两车人是完了。”
韩行领着刘致远,不远不近地观察着新华院这个地方,韩行问:“新华院早晚得和日军一战。你是老行伍了,多少部队才能拿下新华院?”
刘致远摇了摇头说:“估计着新华院的日军也有一个中队吧,我们一个营恐怕不行,怎么着也得三个营吧。可是这个地方,怎么把兵运过来呀!就是打完了仗,怎么着把这些战俘运走啊!所以说,这个仗没法打,赔本的买卖没法干。”
韩行笑了笑说:“你没法打,我有办法打!”
刘致远暗暗有些吃惊,说:“你怎么个打法?”
韩行说:“时机不成熟,不能告诉你。”
刘致远也是回了一声冷笑:“又吹了呗,我看你是捡大的吹,抓紧搞你的迫击炮吧,新华院这一仗,你是想也别想。”
潘小安和倪时迁领着韩行和刘致远到了经二路纬三路的日军驻山东司令部,这是一个坚固的二层大楼,大门口防卫更是戒备森严,不时地有小车、大车从门口出出进进,对进去的车辆,守卫的日军都要严格盘查。
韩行说:“这可是一个大家伙,是我们嘴里的一块肥肉,特别是这个参谋部是司令部的核心,辖区内日伪军政机关和特务组织,都统统归参谋部统一指挥。打下它,你需要多少部队?”
刘致远摇了摇头说:“守卫的日军怎么说也得一个联队吧,那我得出动三个团,三个团也不好打,司令部的工事坚固,况且又是居高临下,易守难攻。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打乱它的首脑这个主意是不错,可是部队怎么才能到这里呀,打不了一会儿,四面日军一围,就把我们包了饺子了。所以这一仗,你想也别想。”
“可是我就有办法,打烂它的司令部。”韩行不紧不慢地说。
“我已经不感到惊奇了,”刘致远说,“吹牛成了你的习惯了。”
潘小安又领着韩行和刘致远到了经六路小纬二路西的一个小院附近,他用眼角瞟着那个小院说:“看见这个小院了吗,别看门口什么牌子也没有挂,它可是日军驻山东的特务机关总部,这个特务机关主要掌握着全省伪政权机关和伪新民会,是伪政权的决策和指导机关。”
韩行对刘致远说:“这是我们心里的一个毒疮,你需要多少部队才能消灭他们。”
刘致远听到了这些话有些烦了,埋怨着说:“你怎么尽提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你搞你的迫击炮算了,难道说这个特务机关里有迫击炮。”
韩行笑了笑说:“难道说这些特务机关不该打!打他们肯定比迫击炮更重要。”
刘致远批评韩行说:“你不要转移主题好不好,搞迫击炮是你的事,至于怎样打鬼子是我们的事儿,你就不要吃了胡萝卜——咸操心了吧!”
韩行反驳他说:“看来你是打这个特务机关没有信心是不是,我就能打得他们一个也不剩。”
刘致远嘲讽韩行说:“反正嘴长在你身上,愿意怎样吹就怎样吹呗。”
潘小安领着韩行和刘致远进了城,到了城里西边,一个三层楼的旁边,大楼上边写着“泺源公馆”四个大字。门口也是大门紧闭,隐隐约约地从楼里传来了,犯人被拷打的惨叫声。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韩行问潘小安。
“还能是什么好地方,”刘致远阴着脸说,“不是鬼子的特务机关,就是汉奸的特务机关。”
“对了,”潘小安给刘致远介绍着说,“这是27年修建的一个大楼,原来叫恒大银号,韩复榘当主席时,在此开立了‘山东省平市官钱局’,现在是日本人在济南的特务机关,对外称‘泺源公馆’,要说这个公馆真是干尽了坏事。”
韩行却把泺源公馆干的坏事说了一遍,这些都是他从资料上查的。
刘致远点了点头说:“我发现你懂得确实不少,这些消息都是从哪里得到的,我怎么不知道啊。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你得领多少部队才能攻克了这个特务机关?”
韩行尴尬地笑了笑,说:“既然你说了我就不说了。”
刘致远有些生气,说:“我发现你尽做一些无用的功夫,日军的司令部也好,特务机关也好,新华院也好,不是我们三支部队两支部队就能打下来的事儿,这牵扯到整个攻打济南的大战役,我们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能力。你把你的迫击炮搞好就行啦!”
韩行反嘴道:“怎么能是一些无用的功呢,偶然之中就包含着必然,这些鬼子的大庙小庙,没有几天的撑达头了。你就请好吧!”
刘致远说:“你的迫击炮呢,我怎么没有发现有迫击炮一点儿有关的消息呢!”
韩行嘴一咧咧,说:“迫击炮你就放心吧!现在任务完成,原路返回。不过我还得求你个事儿,请你把咱们侦察到的这些目标,统统画到地图上。”
刘致远笑了笑说:“这还不是关公吃豆芽——小菜一碟。现在的济南地图有,我再把这些目标仔细标好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