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么的盯着,说实话,也实在的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尽管上官琼眼下有些狼狈有些虚,还是故作大方的先招呼了一声:
“嗨,金兄,好久不见。”
面部肌肉很用力的抖了几下,金钟意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常态,有些酸酸的答道:
“严格的说,大约有两天没见。只是你咋么又混到这里了,李兄弟?这两天,我好像,并不曾惊扰到李兄弟呀。”
他这是在回应,有关见到他就会倒霉的那番惊人言论吧?上官琼自知理亏,只能装作没听明白,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
“是呀,是呀,都有两天没见着金兄了。金兄看起来,怎么气色有些不好?一夜没睡?”
“只是一夜没睡么?”他笑着掰起了手指头:“我好像有三夜两天没睡了。不是在被人追杀,就是被人叫去陪喝酒陪说话。然后,找某人又找了一夜外加小半天。李兄弟,你有没有觉得,我其实也很难,真的是太难了……”
话没说完,他己经对着上官琼刚刚躺过的乱草堆,很是精准的仰躺了上去。
临睡前,他还很费劲的轻声叮嘱了一句:
“你乖些,好不好?容我睡一个时辰,只一个时辰,好不好?”
没消得一分钟,他便开始鼻息浓浓鼾声大作。
看着金钟意这副疲态,上官琼的心底,也生出了一点愧疚。
这个大都巡狩的职业,应该是相当于大都城内的片儿警吧?到底有多大的职责压着,让他竟然能忙成这样?
而且,每次他忙,都好像与她脱不了干系?
天晓得,她其实一直都是在忙自己的事,并不曾想过要连累他分毫的。又有谁能猜到,她只不过在寻几味药而已,还能遇到这么多的巧事?
尽管很担心老爹他们,尽管肚子很饿归心似箭,上官琼还是蹲下身子,轻轻抽出被他紧紧攥在手里的她的衣角。
既然是自己连累了人家,既然人家都开口让她等他,等他一个时辰而己。那么,就等吧!
总不能失信于人吧。
总不能让别人给看轻了,认定她是个言行无状的小人吧。
这么想着,足足紧张了一整天焦虑了一整天的上官琼,心底里的一根弦骤然一松,一阵浓浓的睡意也一下子反扑了过来。
倚着小屋的一角,上官琼也悄悄睡了过去。
等跟在金钟意的后面,处理完宫里的一大堆破事时,天已经全黑了。
这金家兄弟都是人才,只不过,他们处事方式,是完全的不同。
昨天金不换带她进宫,好像也没费什么唇舌,只不过是背着个手在前面晃悠着,不轻不重的咋乎了几句,她也就顺利的进了。
而金钟意为了带她出宫,则是四平八稳的补齐了所有手续。
先是找了守宫门的兵丁,坐实了她乃是金不换随从的身份。
再找来守内库的小顺子,细细询问起了所有事的缘由。
对着金钟意,小顺子像换了个人似的,说话也条理清晰思路严谨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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