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夜晚的长安就不得不说夜色下的东西市。趁着宵大街在八百下闭门鼓之前回家睡大觉这是不少长安百姓最大的娱乐活动。这年头家家都有马匹代步掐着时间点到家算不了什么即使是李贤也曾经干过最后一刻狂奔进入武德门的勾当。
只不过以往都是和李敬业这些同龄人胡闹和老爹一起大摇大摆地逛大街还是第一次。打马飞驰在宽阔的横街上他时不时分神打量旁边的程处默等人心中渐渐有了结论——这帮人几乎都是功臣之后全是根正苗红的保皇党人而且清一色武人出身。换作是文臣听说天子出宫大约第一反应就是在那里吹胡子瞪眼地搬古训绝对不会一起胡闹。
一帮人的坐骑全都是西域名种那度端的是风驰电掣一阵风似的卷入西市众人方才渐渐放慢了度自李治以下全都把目光投在了李贤身上。即使平时习惯了注目礼但这样阵容的目光直视李贤仍旧大感吃不消。
刚刚一出安上门众人便把外头那一身亲卫的服装扒了直接塞到了马褡裢里头。此时一身青黑的程处默便摩挲了一下胡须茬子笑呵呵地道:“人老了不如当年想当初这东西市的酒肆我哪家没有去过如今却是不如年轻人了。沛……咳六郎这地方你熟找个好地方让我们这群老家伙好好享受享受……不对……不是老家伙……”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索性就闭上了嘴。虽说年轻的时候没少和李治胡混过但如今一个天子夹在里头他顿时觉得怎么说怎么错那感觉简直是糟透了。想到自己的儿子成天和李贤没大没小的情景。他不禁在心里恶意地揣摩了一番。
等到那小子碰上如今自己这事那就有得倒霉了!
程处默作为程咬金长子充分继承了老子那种乐天知命的精神而这种精神也充分遗传到了程伯虎身上。所以他压根没考虑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而后头其他几个人见前面程处默那尴尬表情都在那里各自挤眉弄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治却只是莞尔一笑。没去计较程处默地说法策马等李贤上来之后他并行了一阵便笑道:“贤儿。要说我还真是羡慕你我那时候是嫡子中的老幺所以一直都没出阁真憋得慌的时候逮着机会就上外头厮混没少让别人给我遮掩。要说我当初同意你随意进出宫门其实也是因为当年我没那个机会。”
李贤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往事大愕之余不禁庆幸自个运气好——要是老爹因为自个当年没逍遥恣意过而一门心思拘束了他。他就绝对死定了!想到这里他赶紧笑着奉承道:“爹爹说的是这些年要不是您网开一面我哪里能够这么逍遥?”
“你知道就好!”李治忽然一板脸见李贤在那里缩脑袋。他那一本正经地脸色终于维持不住了“好了好了。废话少说赶紧找个好地方再这么溜达。时间可都没了!”
李贤干笑一声立刻四下里望了望辨明方向后他便指着前方的十字街巷路口道:“听说前头往南有一家新开的千里红风评似乎不错既有酒卖也有歌舞可看不如就上那里去吧?”
见李治没有提出意见他便回头看了看其他人。却只见这一帮大叔级别地人齐刷刷地点头他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荒谬——之所以带这帮人去新开的店子就是怕撞见了熟人万一老程遇上小程那就不是一丁点的乐子了。话说这店是贺兰周那老头介绍地应该不会错吧?
千里红顾名思义便在于一个红字。所以在瞧见门口一长溜大红灯笼时李贤颇觉得一阵惊讶。这年头的蜡烛不是白烛便是黄烛俱是价格昂贵之物这里的掌柜居然别出心裁弄出了这么多红灯笼也不知要花费多少。
整个阁子一共三层楼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富丽堂皇而是扎实真材实料的那种扎实。还没到门口众人就能听到里头的欢声笑语和丝绣之声隐约还传来一阵酒香。原本李治只是本着散心目的此时此刻也不禁来了兴致。那些平日几乎被老婆和侍妾榨干了的大叔大伯更不用说了个个都是两眼放光。
而踏进大门李贤地心中立刻浮上了一种极度不妙的预感——他很怀疑贺兰周那老头之所以向他介绍这个地方绝对是另有目的。
那个底楼的各色长条桌上尽是琳琅满目的菜色不少高门仆役打扮地人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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